容时道:“若无滴水,便无江河湖海。海之大不可估量,但仍是由无数滴水而形成。”
红叶夫人心道这孩子悟性也是不错,心里甚是喜悦,但面上表情仍是淡淡。
红叶夫人道:“是以不可小觑滴水,练武时切忌浮躁,每一式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也是为何许多资质并非上乘之智人最后反而能成一代宗师,而先天聪慧之智人却泯然众人矣。”
红叶夫人又打了一遍第一式“穿石”,道:“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这第一式精妙所在是要全身每一处都协调,你自己练时感觉会更清楚,若你练到某一处发觉别扭、不舒服,那便是不对了。”
容时想到自己刚刚打了一遍掌法,有甚多说不上来感觉奇怪之处,原来是只追求形似的弊端。红叶夫人所言的“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正是《周易》乾、坤、离、坎四卦之象。
容时又练了一遍“穿石”,在动作不贯通之处格外留意,把它梳理为更加妥帖、舒适的动作。
红叶夫人道:“这一遍好上许多。第二个精妙所在是不求奇险、突兀,若动作有这刺一下、那刺一下之感,也须纠正。”
容时道:“弟子回想刚刚动作,有诸多凸出部分,弟子再练一遍。”说完,开始练第三遍“穿石”,这一遍把凸凹的部分抹平。
红叶夫人道:“这一遍又有些进益。‘穿石’一式对于初学者而言,越快威力越大,但待你日后内力跟上,反而可不求速度了,这些日后再讲。又细细讲了练掌时须虚灵顶劲、气沉丹田、含胸拔背、沉肩坠肘等等事项,再教了容时如何练习臂功、腰功、腿功、桩功。
讲完后,红叶夫人道:“今日只讲一式,你下去须反复练习,直到把它嚼透,再学第二式,接下来便会容易得多。”
容时道:“是,弟子明白。”说完脑子里仔细琢磨“穿石”这一式。
红叶夫人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大师兄正在练的刀法,道:“墨晔,你过来。”大师兄身体略僵硬了一下,依言过去。红叶夫人从一旁捡起一根枯枝,做了个手势。
大师兄一见,弯刀如电欺上红叶夫人,在将将要砍到之时,红叶夫人则巧妙避开,如此让了几招,红叶夫人则拿起手中的枯枝向大师兄攻去!大师兄用弯刀快速格挡,两人招式容时根本看不清楚,便不再看,只听到红叶夫人厉声指出大师兄不足之处,“若遇到稍微狡猾一点的对手,像你这样,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一招力气太小,还不如叶蓁蓁!”,“书生气!怎么给人当大师兄?!”…每一句就像鞭子一样抽的人生疼,与平日里温柔缱绻的模样大相径庭。不过一会儿,那根树枝已贴到大师兄的喉头。
然后是二师兄,红叶夫人仍让了十几招后,似有些不耐烦了,这次红叶夫人甚至没有用那枯枝,两人又过了几招红叶夫人便一把抓住苍穹师兄狠拍在地上,红叶夫人怒道:“光会跑有什么用!”只听“砰”地一响,二师兄被拍在地上却是没有吭声,忍着痛爬起来。接着是其他几个师兄师姐一一受树枝指点,现场惨烈,无一幸免,被说的最狠的是叶蓁蓁小丫头。说完红叶夫人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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