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的金刀卡在机械兵关节里,金属摩擦溅出的火星落在她睫毛上。我看着她咬住刀柄腾出右手,把绣线缠住那东西的脊椎——像极了当年在太师府绣屏风时挽线的模样。
“低头!“白芷的盲杖扫过我后颈,毒雾在月光下凝成青纱。三具机械兵踉跄着捂住喉咙,她趁机把药瓶塞进我怀里:“止疼的,你虎口裂了。“
我们背靠背退到断墙下时,燕九的弩箭正钉进城墙裂缝。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他卸下机关臂丢给我:“只剩三发,瞄准红光。“
月光突然被遮蔽。城楼最高处,苏姑娘的玉箫抵着个黑袍人咽喉。那人兜帽滑落时,我认出是总在刺史别院送饭的老哑仆。他咧开嘴,露出满口镶着符文的金牙。
“小心!“红鸾的绣线缠住苏姑娘脚踝往下拽。老哑仆胸腔炸开的瞬间,血雾里飞出千百只青铜蜂,尾针泛着TJ-12的幽蓝。
白芷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罗盘逆转。时间凝滞的刹那,我看见她脖颈血管暴起青紫纹路。燕九的弩箭洞穿蜂群,箭尾系着的平安符是红鸾昨夜绣的。
“走水啦!“更夫的破锣响彻街巷。我们冲下城墙时,整座流民巷已成火海。瘸腿的老铁匠抱着孙儿跪在井边,那口养活半城人的甜水井正喷涌黑油。
红鸾的金刀突然脱手,劈开燃烧的梁柱。她冲进火场的身影让我想起三个月前——那时她也是这样抢出个襁褓,后背燎出水泡却笑着说:“小崽子尿了我一身。“
我们在焦土堆里翻找幸存者。白芷的盲杖戳到硬物,掀开瓦砾是半截绣绷,上面歪歪扭扭绣着“春安“。她突然蹲下呕吐,药囊里滚出颗包着糖纸的石子——十天前有个孩子说:“等仗打完了,给神仙姐姐买真糖。“
子时阴雨忽至,燕九用机关臂残片搭起雨棚。红鸾给昏迷的老汉渡气,绣线在她指间泛着萤火似的微光。我数着她腕上新添的灼痕,忽然听见白芷说:“毒雾伤肺,你活不过三年。“
“够教完八十个学徒了。“红鸾把湿发别到耳后,“等小白芷的医馆开张,我给她绣门帘。“
雨幕深处传来骨笛声。苏姑娘的玉箫裂了道缝,她望着皇陵方向:“蜕皮完成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万界魂归 请不要质疑多周目玩家 草根仙尊彪悍妻 修仙之我的统子不一般 强行平仓:从炒外汇黄金开始暴富 海贼:出海两年半,建皇级海贼团 悸动的心跳胜过千言万语 养花户的爱情故事 我在快穿游戏里玩儿嗨了 穿成宫远徵姐姐后,我摆烂了! 开局满级仙帝,我行走诸天 重生:从傻子农女奋斗成一代女帝 在宝可梦的世界养成路人男主 莲花楼之吻颈弑主攻略 折娇骨 上丹霄 爱你比喜欢多一些 漫威咸鱼氪星人 王妃小奸细她总是不在线 发癫后,她成为整顿皇宫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