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的脚步虽未停下,但她的声音却如清泉般流淌在空气中,透出一种不可言说的坚定与冷漠。
高叔被楚灵萱的反问弄得一愣,他知道自家小姐心思深沉,行事风格难以捉摸。但他仍然忍不住担忧,毕竟最近楚灵萱收留了不少陌生人,而这些人的命运,似乎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当铺内,楚灵萱坐回那张雕刻精美的红木椅中,手中把玩起一枚玉佩。
高叔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楚灵茜终于开口了:“高叔,你跟随我多久了?”
“回小姐,已经十五年了。”
“是啊,十五年了。”楚灵萱轻叹一声,“这些年来,你一直忠心耿耿,为我办事,我心中有数。”
高叔低头,恭敬地说:“为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
楚灵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高叔,你觉得张秦礼这个人如何?”
高叔一愣,随即答道:“看起来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不过小姐,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人心隔肚皮。”
“高叔,你跟随我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高叔微微一颤,低头道:“是,小姐。老奴多嘴了。”
楚灵萱放下手中的玉佩,淡淡地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决定让他留下,那就有我的用意。至于将来如何,那就看他的表现了。”
“小姐,你的心思,我向来是猜不透的。只是,老朽还想奉劝你一句。这府上的人,都是一心一意为楚家效劳的。若是您因为一个玩笑,就随意取人性命,恐怕会寒了大家的心。”
“高叔,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高叔心中一凛,连忙低头道:“小姐,我绝无此意。我只是担心,您若是滥杀无辜,会坏了您的名声。”
“名声?”楚灵萱冷笑一声,“高叔,你以为我在乎这所谓的名声吗?这府中的规矩,向来是我楚灵萱说了算。今日府中的管家冲撞了我,我若不惩罚他,何以立威?”
“那管家又是怎么死的?”
“谁知道他怎么死的,再说,他死管我什么事?”
高叔听到这里,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小姐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他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担忧:“小姐,您这般做法,确实能够立威,但也会让府中的下人对您心生畏惧,甚至怨恨。人心是最难捉摸的,一旦失去信任与尊重,再想挽回就难了。”
楚灵萱眉头一挑,似乎对高叔的话并不以为意:“畏惧?怨恨?那又如何?只要他们乖乖听话,为楚家效力,我又何必在乎他们的心思?至于名声,我自有分寸,无需你来担心。”
高叔看着小姐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叹息。他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只能希望这位小姐能够早日明白,人心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他默默地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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