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见状,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石碑,快步追了上去。待他追至前方,却发现墓室周围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八扇门,与此刻陈墨他们所见的情形一般无二,每扇门上的壁画皆风格迥异。张起灵心中一凛,瞬间明了这乃是《奇门遁甲》之阵。他无奈地轻叹一声,吴三省的速度实在太快,他根本无法确定其究竟从哪扇门遁入。
说来也怪,就在此时,那弥漫的雾气竟渐渐变淡了些许。陈文锦随后赶到,与张起灵一同仔细观察这八扇门,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陈文锦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片刻后,莲步轻移至石台之上,缓缓跪坐于蒲团之中,模仿起吴三省方才梳妆的模样,纤手轻抬,缓缓梳理起来。正梳着,她的手蓦地一顿,眼角余光瞥见镜面上浮现出一幅奇异景象。只见一条小鱼悠悠然游向那绘有大海图案的石门之中,陈文锦顿时心中一动,自以为发现了关键所在,激动地高声呼喊张起灵。
张起灵听到陈文锦的呼喊,身形如电,几个起落便迅速来到石台之上。陈文锦赶忙让他看向石碑里面,可张起灵瞪大双眼,却什么也未瞧见。陈文锦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忙对张起灵说道:“你像我一样,跪坐在蒲团上,学着女人的姿势。”张起灵依言而行,学着陈文锦的姿态在那里梳头,然而依旧毫无发现。陈文锦心中焦急,思索片刻后,伸出手来使劲摁了摁张起灵的肩膀。张起灵本就精通缩骨功,顿时心领神会,当下施展缩骨之术,将自己的身形缩至正常女人一米六左右的高度,随后重新跪坐端正,对着石碑再次梳头。片刻之后,他也瞧见了那条小鱼钻进了画有大海图案的石门之中。
张起灵讲述之际,墓室之中丝丝雾气悠然升起,仿若轻纱曼舞,渐次将整个空间笼罩。陈墨目光骤亮,急切地招呼众人:“咱们赶紧瞧瞧,此处机关必定藏于那类铜镜的石碑之内。”言罢,众人登上石台,陈墨屈膝跪坐于石台前的蒲团之上,依循张起灵所述,模仿起古代女子梳妆的模样。在这雾气氤氲、幽秘莫测的墓室里,那场景既透着几分唯美,又散发着丝丝诡异气息。
陈墨正呢喃自语间,忽然纤手悬停。原来,此次她瞧见那条小鱼钻进树林后竟幻化为一只小鸟。于是,赶忙将所见情形告知张起灵,指明那鱼的入林之处。张起灵闻罢,纵身跃下石台,引领众人行至八扇门之前,迅速锁定那幅绘有森林的图画。陈墨伸手指向小鱼变小鸟的位置,张起灵运力摁动机关,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运转声,石门缓缓开启。
有了先前的经历,张起灵不再迟疑迈进此门。陈墨、吴邪、王胖子亦相随而入。此刻,几人徐徐步入,且行且悉心审视着天门内的世界。眼前是一条悠长甬道,甬道石壁之上绘有壁画,那壁画之上,女子们白衣白袍随风而动,披头散发似在幽暗中轻舞,森白的面色与周遭的昏暗相映,竟生出一种妖异而独特的美感,让人心生寒意却又忍不住侧目。
众人沿着甬道缓缓深入,起初尚觉宽敞,未料越行越觉逼仄。到得后来,胖子那魁梧的身躯终是无法再向前挪动分毫,只听他高声叫嚷道:“你们且等等我。哎,胖爷我竟卡住了。”
吴邪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打趣说道:“胖子,你这是不是得考虑减减肥了?”陈墨却不这么认为,心中暗自思忖,虽说胖子是有些发福,肚腩微凸,但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在这甬道中被卡住,想必是这甬道暗藏玄机。
张起灵听力极佳,胖子的呼喊声刚落,他便轻声回应道:“这甬道壁似乎在逐渐合拢。快转身,急速往回跑!”众人闻言,心中一凛,忙不迭地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待到众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天门前时,却惊见天门已然紧闭。吴邪心急如焚,赶忙在这一侧相同位置按动机关,然而石门却毫无反应,依旧紧闭如初。众人心中明白,定是有人趁他们在甬道内时悄悄跟了上来,对石门与机关动了手脚。
张起灵见事态危急,当下也不多言,只见他手脚并用,如敏捷的壁虎一般,双脚稳稳踩在甬道的墙壁之上,借力向上攀爬。众人见此,纷纷效仿张起灵的动作,竭力向上。陈墨瞥见胖子攀爬得极为艰难,汗水湿透了衣衫,气喘吁吁,当下施展出空间领域之力,将胖子笼罩其中,使其缓缓随着自己一同上升,直至来到吴邪身旁。吴邪瞧见陈墨与胖子那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禁不满地撇了撇嘴。陈墨见状,微微一笑,手臂轻挥,也将吴邪与张起灵纳入空间领域之内,四人就这样慢悠悠地朝着墓室上方飘去,最终悬浮在墓室半空之中。
张起灵向陈墨示意,让他操控空间领域沿着墙壁徐徐移动,一寸一寸仔细探查。不多时,他们便发现了一个盗洞。那盗洞狭窄逼仄,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空间领域在此处自是难以施展。于是陈墨将空间领域悬停在盗洞口,让张起灵、吴邪和王胖子依次小心翼翼地爬进盗洞,她则在最后断后,跟随众人一同深入。如此一来,前方有张起灵探路开道,后方有陈墨保驾护航,哪怕遭遇危险,众人也能有应对之策。陈墨心中暗自思索,记得此处似乎会有禁婆出没,回想起刚刚所见的壁画,那上面的女子模样,可不正与禁婆的形象相符么?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那狭窄逼仄的盗洞,四肢着地,开始了艰难的爬行之旅。盗洞的四壁粗糙不平,时不时有尖锐的石块凸起,咯得手掌和膝盖生疼。起初,大家都全神贯注于这艰难的行进,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衣料与石壁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这狭小空间内回荡。
每个人的姿势都略显狼狈,张起灵在最前方,身姿矫健却也不得不放低重心,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静,时刻留意着前方的动静,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每一次用力都精准而沉稳,仿佛在这黑暗中为众人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道路。
吴邪紧跟其后,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和疲惫。他的双手因为用力已经开始泛红,膝盖也在不断的摩擦中传来阵阵刺痛,但他咬着牙坚持着,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条盗洞能够通向出口。
胖子则在后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庞大的身体在盗洞中显得格外局促,每挪动一下都要费好大的力气。他的额头满是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
陈墨在最后,神色凝重地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同时也关注着队友们的状况。他的心跳微微加速,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过了一会,胖子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道:“我说小天真,咱们唠会嗑吧。这一直不吭声地爬,恐怕还没等出去,胖爷我就得憋出抑郁症咯。”无邪满心无奈,苦笑着回道:“唠什么啊?我现在哪有那闲心思唠嗑。你瞅瞅咱们,被困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鬼地方,都不知道要爬多久才能出去,甚至能不能出去都还是个未知数呢。说不定前面压根就没路了,到时候还得自己打盗洞才能脱身。”
王胖子不等吴邪把话说完,就急忙大声嚷道:“天真,你快闭嘴吧!你那嘴简直就是天下第一邪门的乌鸦嘴,谁能招架得住啊!”说着便停下动作,在盗洞中艰难地调整姿势,席地而坐,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拜了几拜,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孩说话没个准头,众位大神可千万别介意呀!”随后又重新趴下,继续艰难地爬行。“天真啊,咱还是别唠嗑了,胖爷我可不敢再跟你瞎聊了,怕被你这嘴给咒得更惨咯。”
一时间,墓室里再度被静谧笼罩,黑暗如浓稠的墨汁般包裹着众人。不多时,吴邪忽觉臀部有异样触感,像是有人在轻轻摸索,那冰冷且带着一丝滑腻的感觉瞬间让他寒毛直立,他顿时怒从心头起,大声咒骂道:“胖子,你个死变态,干啥摸老子屁股!”胖子听了,满心委屈地辩解:“我哪有碰到你啊?我这还离你老远呢,咱俩之间还有好一段距离。这谁摸你屁股,可别冤枉我啊!”
陈墨在一旁听闻,心中不禁一凛。这禁婆的举动着实怪异,为何偏偏挑中吴邪下手?按常理说,吴邪已然觉醒九尾狐血脉,这类邪祟之物理应避而远之才对。吴邪那奇奇怪怪的八字,着实令人头疼不已,看来此番必须得加倍戒备才行。
陈墨眉头紧皱,深知此刻情况不明,必须得先看清前方状况,于是当机立断,从空间中迅速掏出强光手电,朝着前方照去,期望能为众人照亮前路。奈何胖子那魁梧的身躯在这狭窄的盗洞中几乎将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强光手电的光线被他的身体层层阻隔,陈墨极力张望,却根本无法看清前方一丝一毫的情形。
胖子正全神贯注地在这局促的空间里艰难爬行,忽然感觉到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自己身体的缝隙间穿透过来,他瞬间意识到陈墨定是拿出了什么有用的物件。这胖子机灵劲儿一上来,也顾不上浑身的疲惫与酸痛,费了好大的力气缓缓坐起身来,接着极为缓慢地扭转过身子,面向陈墨。陈墨见胖子如此机敏,心中暗自赞许,随即又取出三把强光手电,朝着胖子的方向递了过去。胖子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稳稳地将手电接了过来。他稍作停顿,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开始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身躯,由于空间实在太小,他只能以坐姿,用屁股一点点地往前蹭。
原本胖子是打算把手电递给吴邪和张起灵的,可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吴邪之前大喊有人摸他屁股的事情。这念头一起,他好奇心顿起,决定先打开手电瞧一瞧前面到底是怎么个状况。随着他手指轻轻按下开关,一道强烈的光束瞬间划破黑暗。那明亮的光线所及之处,只见从洞顶上直直垂下一绺绺乌黑的长发,那头发如同有生命一般,正沿着吴邪的裤腰缓缓地往他裤子里面钻去。这场景实在是太过惊悚怪异,胖子只觉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颤抖着抬起手,将手电光线顺着头发往上移去。这一照可不得了,一张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女人脸赫然出现在眼前。那女人的眼睛空洞无神,嘴唇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之色,仿佛被抽干了血液一般。胖子哪里见过这般恐怖的景象,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哇”的一声大叫起来,手中的手电筒也差点脱手而出。
这声尖叫打破了寂静,瞬间惊动了禁婆。原本如灵蛇般在吴邪腰间悄然游走的头发,刹那间如离弦之箭,嗖地直扑向胖子那大张着的嘴。胖子惊恐万分,连忙用手拼命往外薅,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即将被吞噬的困兽。吴邪猛地浑身一激灵,在这电光火石的危急时刻,仿若鬼神附身一般,以一种极为怪异且敏捷的姿势迅速转身仰卧在地。只见他手中紧握着已缩小了的冰火逍遥扇,心中意念一动,一束炽热的火焰如灵动的火蛇直奔禁婆而去。此火非凡火,乃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对这世间邪物而言,犹如夺命克星。
那禁婆似乎也感知到了这火焰的恐怖,吓得赶忙收回攻击胖子的头发,将自己层层包裹,瞬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茧,丝丝缕缕的头发间竟开始渗出水珠,仿佛是被恐惧逼出的冷汗。可谁能料到,三昧真火一旦粘上那头发,便如遇干柴,迅速熊熊燃烧起来,火势蔓延之处,发丝发出滋滋的声响,似是痛苦的哀号。
张起灵一直保持着警惕,早在禁婆有所动作时便已迅速转过身来。此刻见火焰燃起,他当机立断,急忙上前拽住吴邪的腿,用力往后拖,试图让吴邪远离那危险的禁婆与越烧越猛的火势。陈墨也赶忙去拉胖子,只是胖子身形较为臃肿,陈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每拉扯一下,胖子痛的都想嚎叫一下,显然是受了不小的罪,但是他把下唇咬得死死的,硬是没让一丝声音逸出。他清楚,一旦弄出动静,更多禁婆会蜂拥而至,那时众人都将命丧这阴森盗洞。身体与岩壁每碰撞一下,钝痛便如潮水般涌来,可他眼中满是前所未有的坚毅。若张起灵他们瞧见,定会以为胖子被什么奇异力量附身了。
眨眼间,三昧真火将禁婆燃成灰烬,零星火苗落下,在地面蚀出仅容一人的岩洞。待火熄灭,众人又静候片刻。张起灵与吴邪艰难换位,缓缓挪向那洞口,胖子也顾不上伤痛,好奇地爬了过去,陈墨和吴邪紧随其后。张起灵施展缩骨功,留出缝隙让吴邪能瞧见洞口下的情形,陈墨却只能干着急。张起灵打亮手电一照,下方是条甬道,不太宽阔,却可供两人并行,甬道壁毫无装饰,尽显岩石本貌。他略作思索,把所见情形告知众人,随后补充道:“这不是正常的甬道,好像是修墓的工匠为了逃生留的逃生通道。”几人听闻张起灵所言,觉得逃生通道或许相对安全,便商议起如何从三昧真火融出的洞口下到逃生通道。张起灵大致估量,洞口距下洞口距地面仅一米八左右,这本是个轻松跨越的高度,换做平日,众人纵身一跃即可。然而此刻王胖子受伤,伤势虽未及筋骨,仅是皮外擦伤,但也让人担忧他是否还能顺利跳下。张起灵目光投向王胖子,虽未言语,可彼此间默契尽显,王胖子瞬间领会其意,咧开嘴憨笑道:“别担心我,我这伤不碍事,就是这洞口对我这体型来说,着实有点窄巴,下去怕是得费些周折。”
张起灵略作思索后,对吴邪与陈墨说道:“我先下去探探情况,然后在洞口下方接应胖子,你们俩在上面把胖子从洞口送下来。虽说胖子仍会吃苦头,但好歹能安全抵达。”吴邪听闻瞪大双眼,心想着这法子怕是要让胖子脱层皮,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对陈墨说:“小墨,你能不能用空间领域直接把我们带下去啊?”陈墨无奈摇头,应道:“这洞口太小,我施展空间领域顶多只能覆盖一人大小范围,没法带着大家一起。”吴邪无奈叹气,只能以爱莫能助的眼神望着王胖子。王胖子却满不在乎地呵呵两声:“不就受点皮肉之苦嘛,总比把小命丢在这儿强。”
此时陈墨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过我可以将这洞口再拓宽一些。”张起灵与吴邪皆投来疑惑目光,好奇她如何行事。只见陈墨
翻手间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匕首,其材质神秘莫测,通体透明无色,上面铭刻着符文法阵,冰蓝色的光晕幽幽闪烁,仿若隐匿着无尽的神秘力量。陈默双手稳稳握住匕首,神色专注而凝重,沿着洞口边界徐徐发力。那匕首刀刃与洞口相触之处,竟似如鱼得水般顺滑,仿佛眼前坚硬的岩石并非难以攻克的阻碍,而是如柔软的豆腐般轻易可解。随着她的动作,时间缓缓流逝,片刻过后,原本仅能勉强容纳一人的狭窄通道渐渐有了变化,虽仍未宽敞到可供两人并肩而行,但对于身形壮硕的王胖子而言,下行的难度已然大幅降低。此时陈墨的额头已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那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昭示着她在这一过程中耗费了诸多灵力。待洞口扩展至恰到好处的尺寸,才轻轻收起匕首,长舒了一口气,缓声道:“如今应该会好许多。胖子,你来试试,是否能轻松下去?”胖子见状咧嘴笑道:“嘿,小墨,真有你的,看我这就下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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