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秃啧啧:“这不好说,可以卖去捕捞船上当奴工,上了船,签了卖身契,一辈子就再没机会踩地了,从早干到晚,不怕年纪大,死了就扔进海里……我们这同胞惨咯,女儿没找到,自己还丢了。”
他说得唏嘘,内心里并不同情:背井离乡,逃亡海外,在这种地方落脚,自己很惨,还见过很多更惨的事,心上的茧都结了七八层,早不知道心软是什么滋味了。
易飒抬起头,看大湖上错落的房舍:“知道是谁干的吗?”
陈秃无所谓:“谁都有可能,这地方,谁也不知道谁的底。”
你以为那个木讷的男人只是捕鱼的,其实c黄底下摞着枪码着粉;那个女人对着你害羞地笑,指不定身后门里就躺了个刚被她割了喉的死人……
加倍小心,自求多福吧。
易飒眉头拧起:“下次你见到那几个社群的头头,要跟他们说说,在哪住都得有规矩,家门口不能胡来。”
***
傍晚时分,下起了大雨。
雨一来,天就黑了,湖上有风,雨声显得尤其大,视线里茫茫一片,隔着三五步就看不清人了。
陈秃住二楼,船屋的一楼是厨房、厕所、杂物房和鳄鱼笼。
丁碛的那张c黄就支在杂物房一角,非常简陋,严格说起来,不是c黄,是两张方桌拼在一起,上头铺了张旧草席。
丁碛盯着c黄看,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
门外有塑料雨衣的窸窣声响。
回头看,是易飒戴着竹笠帽、系扣着雨衣过来:“还有问题吗?没问题我就走了。”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买的东西,自己留着吃吧,我前两天刚体检完,血糖太高了,医生说不能吃甜的,怕我得糖尿病。”
说完了,冲着丁碛一笑,笑得很甜,有几缕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瓷白脸上。
她有一张笑起来极其单纯无害的脸,换了别人,大概很容易被这脸迷惑。
但他不会,几天前,就是她引他入了雷场。
丁碛说:“易飒,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易飒笑笑:“误会?”
雨大,怕湿了鞋,她打了赤脚,手里拎着装了板鞋的塑料袋,塑料袋淋了雨,水珠一道道滑到袋子底端,汇在一处,又一滴滴落下。
落在她脚边。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前有狼后有虎 我的心上人 亡国公主PK蠢萌妖王:烈艳江山 寒剑栖桃花 炮灰“攻”系统(原名:炮灰“攻”养成系统) 午夜被占为鬼妻:史上最撩人尤物传奇 画春风 欲奴 无渡 大街上如果有人管你要烟,给还是不给? 三宝助攻宠妈咪安以甜陆北宸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你好,周先生 社会狠狠的教会过你什么? 扎眼的红玫瑰 十二年,故人戏 宇宙中的高等文明会不会一直在用人类尚无法察觉的手段观察着人类? 江小姐别来无恙 接踵而来的诡异谜团 南瓜马车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