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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又要回来呢?”王思政心知元脩的怒意,只好自己来穷追不舍。
“家君不在了,尽孝之后。方可专心忠君,因此一定要回到朝堂之上,方为人臣本分。因此,高乾之父慈,才有高乾之孝顺。也请皇上行仁术,这样高乾也好为国尽忠。”
球不知不觉踢给了元脩,元脩满腹愤懑。高澄之意,便是若自己不仁,高乾便可以不忠。想起昨晚拟好的那长长一串名单,他与高薇几番删减,日夜斟酌,那么多要保护的人,要办的大事,心口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不能沉不住气。
死死攥紧了拳头,元脩挤出了一个讪笑,“那便,封高乾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徐州刺史!”
朝堂之上,众臣偷觑高欢父子之色,再无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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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的晨光不同于现代,尽管昨日还心事灼然,百般难受,今日早起却仍同往常一般慢悠悠,温吞吞,意迟迟。昨日的世子府一片狼藉,丫头们打水的打水,扫洒的扫洒,虽都忙着手中活计,却只有开门时才略有一丁点声响,越发显得这院落安静与恬适。
最近嗜睡,步瑶早起呆坐了一刻,才恍过神来,整夜惊悸的乱梦和半湿的锦枕仿佛都随大好的晨光一并忘了,只有两个眼泡肿得那叫一个晶莹剔透,倒显得步瑶有些许呆萌。也奇怪,过了昨日,倒是不再干呕了。
阿昆走进来先是吓了一跳,“姑娘怎么了?怎的肿成这样?叫世子见了一定会笑话姑娘。”阿昆按下满心的惊讶和些许的心疼,强撑着打趣道。
步瑶凄凉一笑,“世子?以后这种话快别说了,我只是个侍妾,世子马上要娶妻了,这样的话若是传了出去,说我狐媚下作的也实属正常。”
“姑娘是不是多思多虑了?世子那日当着清河王一家还维护了姑娘呢。”这倒是实情,阿昆回来,被那些个婢子婆子拉过去问了好些呢,众人无不是羡慕和惊讶。
步瑶并不接话,只低着头想心事。打门外进来一位侍女,对着里头掌事妈妈行了一礼,她们低语了几句,这侍女便被带进内室。
“禀姑娘,世子叫奴婢告诉姑娘,丞相府的穆夫人生产后甚是想念姑娘,世子允许姑娘今日去探望。”
步瑶这才来了精神,“真的?”
那侍女忙小心道:“世子说的,奴婢不敢扯谎。马车已经备好,请姑娘收拾好了便早去早回。”经过昨日,府里剩下的婢子婆子已是草木皆兵,若是往日,这只是句玩笑话,今日竟然郑重其事地澄清,可见昨日之事的确犹如警钟,让这些个下人个个都提着神,免得惹进风波里。
步瑶闻言苦笑着点头,忙叫来阿昆,上妆打扮,片刻间,已是焕然一新。
第38章澄天下
得到去探望慕容仪的允准,步瑶便连忙梳妆,十分急迫,连钗镮都掉了捡,捡了掉。正愁不能出府,许多事没法安排,没想到这么快便能出去了。心里着急,手里便没了耐烦,“不用捡了,快着点,梳个最简单的发髻就成。”
一番忙乱,弄得阿昆也慌了起来,待步瑶穿戴好以后,已是细细出了一身汗。再看步瑶,阿昆仍感叹,饶是简装素饰,步瑶仍美得不可方物。几丝乱发在匆忙梳好的元宝髻旁兀自乱飞着,却越发显得皮肤细腻,五官精致,匆忙簪了几支琉璃桃花簪,并素白珍珠簪,耳朵上也随意塞上一对小小的桃花珍珠耳坠子,颇有些美而不自知的味道。
春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刚刚开好的樱花却都已零落,来不及怜花惜草,步瑶与阿昆等几位随身丫鬟匆匆上了马车,连刚做好的名贵樱粉的绣芍药花纹云锦斗篷都不曾提起,那斗篷底下顷刻便沾染了春泥。
世子府门口却是停着另一辆马车,一双眼眸半眯着瞧着步瑶上了车,亦看见了她不曾提起的沾满污泥的裙摆和斗篷。微微蹙眉,她便这样急迫吗?
抬手打了个手势,驾车人见了,便远远跟上了前面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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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曾想到她不是个安分的,果然,马车行出世子府这条街,便停了下来,步瑶的贴身侍女阿昆下了车,行色匆匆没入往来人流。高澄又是一抬手,沙千里便无声下车跟了阿昆去。
马车继续行进,在大丞相新府门口停下,门口的家仆颇为乖觉,早早便候在了门口,撑了伞,拿了脚凳伺候步瑶下了车。
步瑶尚未到过大丞相新府,只与世子坐在马车中经过此地,彼时高澄的脸色难看至极,嘴角微微向下轻撇。步瑶看得真切,还不经意握住了高澄的手,本意是安慰,却不想引得高澄登时忘了不快,就势便急促沉沉吻将下来,步瑶挣扎不过,又怕外头的车夫仆妇察觉,只好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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