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神已经死了,她的神魂散在天地,许多魂魄碎片经历投胎轮回,那是一个个一只只全新的生命,是拥有自我意识的独立生命,对我来说,是一世又一世转世投胎的经历,是一段段属于别人的经历和记忆,也是我闭关修行时的红尘炼心经历。”
她顿了下,继续说:“在我突破前,我遇到了一个生死劫,那时候我受到许许多多纷乱的记忆和不属于自己的情感干扰,我分不清自己是谁。那么多世轮回,来自于那么多不属于我涂海九尾的情感,我不知道我该成为谁,我不知道我该变成谁。我是做狐神,还是做天狐帝族的浔渊大帝,还是做惊才绝艳的微生孤鸿,还是做称雄一方的仙帝乙昌,还是做一代巨妖琴笙,可最终我想明白了,无论是狐神,浔渊大帝,微生孤鸿、乙昌、琴笙还是其他人,他们都死了,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
九尾狐指指自己的额头,说:“我的识海中吸收的只是她们的记忆情感,是一本同源的神魂碎片,真正属于我的是这一世,是现在。他们都死了,唯有涂海九尾活着,活着的是涂海九尾。”
狐帝的手指抚过九尾的眉,长开的五官仍能看出小九的模样,只是这双眼睛浸染了太多的风霜。她家的小九还这样小,却在突然间长成了这般模样。九尾嘴里念出的每一个名字,在属于他们的时代,都是位立绝巅的强者,小九,却要和他们争夺主导意识。无论是浔渊大帝,微生孤鸿、乙昌、琴笙还是其他人,他们都败了,胜出的是小九和狐神,同样,她俩也败了。小九和狐神,合二为一。
她感受得到九尾对自己的情感,母女间的天然联系和情感是骗不了人的,也正是因样,即使狐神告诉她,她就是涂海九尾,她也不信。可她的孩子还蹲在她的面前,还眼巴巴地看着她,还带着点委屈,还怕她认为她是狐神就不要她。
狐帝揽住九尾,紧紧地抱住,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落。
昆仑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一幕,忽然觉得世上的事明明看起来很简单,但又很复杂,就如同此刻,她分不清狐帝搂住的是狐神还是小狐狸。大概,都有。
她朝坐在凤栖梧桐神树上的凰鸟望去,却见凰鸟正失神地看着她俩,神情是罕见的沉默——虽然凰鸟才刚醒不久,但从她看到的凰鸟的性情来看,凰鸟那暴烈的性子,与此刻的沉默,很不相符。似乎,有点伤感。
凰鸟感觉到昆仑的视线,扭头朝昆仑看去,见她正在窥视自己,似想猜读自己的情绪,顿时有点恼羞成怒,正要出声开骂,忽然想起她是昆仑神,而自己和九尾还得受她庇护,张了张嘴,咽回去,不过仍是不甘心地用眼神瞪了眼昆仑,说:“没谁教过你这么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昆仑老实回答:“没有,我从来没有和人族接触过,也没有盯着人看。”
凰鸟被噎了下,心说:“我怎么就忘了她是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山精呢。”就算是远古大神,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她起身,正想回去休息,才惊觉自己没处住。
梧桐神界没崩塌以前,她是住在凤栖梧桐最顶上的梧桐神宫里的,凤凰帝族的臣民们则一层层地分散居住在凤栖梧桐神树伸展开的树枝上,树根延伸出去形成的大地居住着其他种族的生灵。
她现在栖身的小树苗连搭座稍大点的树屋都不够,又不可能天天在树上打坐修炼。
凰鸟不得不正视自己眼下的无处居住的尴尬处境。
她在这个地方想给自己建屋子,还得找昆仑,不然她连搭房子的材料都找不到一根。她从刚才昆仑收手从天上跌落的混沌元土和溢散在空中的天地灵气就能看出,这位昆仑女神相当抠门和会攒家当,真正的好东西全搬在自己的小私库里,一缕天地灵气都不外送。
她站在树上,俯视着屋子里站在窗前的昆仑,喊:“山精,昆仑,昆仑女神。”有求于人,客气点。凰鸟还特意摆出个笑脸。堂堂凰帝,居然有拉下脸面笑面求人的一天,简直——
不过,求人这事,也是一回二,二回熟。
昆仑见到凰鸟那笑脸,忽然明白什么叫皮笑肉不笑,笑还不如不笑。她老实说道:“凰鸟,你笑得可真丑。”
凰鸟的笑容僵在脸上,紧跟着就从树上扑了下来。
昆仑赶紧捂脸,胳膊上又被挠了几下,好在她有经验了,懂得保护自己,用本体力量把自己护住,没被挠疼。
九尾觉察到动静,从狐帝怀里起身,满脸钦佩地看向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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