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喝的累了,说的也累了,菜几乎是没动,酒倒是少了许多。等凌飞冲上来,就只看见一老一小两个喝得烂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瞄了那个装梅子酒的酒壶,顿时是又气又恨。
“阿策,阿公睡哪个房间?”凌飞扶起刘老爹,开口问道。
阿策顺手一指,“你后面那个。”
凌飞便小心翼翼的扶起那瘦弱的刘老爹,往一楼里间走去。那是一个前有客厅,后有厨房的房间,常年没有阳光照射,而且窗户紧关,又因为刘老爹时常不在家,房门自然是不常开的,所以房间里有股说不出的封闭。凌飞刚进去的时候,还憋了会儿气,实在后来适应了才开始换气。“子鹏,你去打盆热水来,还有,把爷爷的洗澡巾拿来。”没听得子鹏的应声,只是很快的跑开了。凌飞把刘老爹放在床上,虽然是夏天,里面却有些凉,想了想,他又拽过毯子给他盖上。
“这不是爷爷的洗脸巾吗?”斯勤看着子鹏把洗脸架上的毛巾摘下,便提出质疑。
“爷爷的洗脸巾和洗澡巾是同一个啊。”子鹏边回答边端着水进了房间,“小姑父,水来了——”
斯勤又惊叫起来:“你刚叫他什么?小什么?”
被斯勤这么一喊,子鹏突地记起来姑姑姑父都说过,在老家而且旁边有人的时候不要叫凌飞“姑父”的,脸色便有些尴尬,“没什么,我说谁来了而已。”凌飞没有说话,只笑了笑,便将毛巾浸入温水里,拧干了,给刘老爹擦脸。那布满皱纹的脸和斑白的鬓发,让凌飞很难喝那个带给阿静无限伤痛的人联系起来。“你到底和阿静都说了些什么呢?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带阿静离开呢?······”虽然说事无对错,每个人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可是你不该让刘静如此……正当凌飞边想边给刘老爹擦脚的时候,屋外面来了人。
一直守在刘静跟前的阿策蓦地叫了声:“舅舅——”
刘舅舅看了一眼桌上,二话不说,就去抱刘静了。本来趴着的刘静,被她哥哥碰了下,就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凌飞听得响动,把毛巾塞给子鹏就出了房门,站在了刘静身边,“我来吧。”
刘舅舅讶异的看向凌飞,就像是在看一个闯入者一般,挑衅的眼神,不服的态度,还有保护妹妹的欲望。“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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