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才过,姜阳口中干渴,坐立起身,右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碗茶水咕嘟咕嘟灌下。茶水清香甘冽,他意犹未尽,又取一碗,大口喝下,这才稍解心火。
月光透过镂空的格窗飘进,照亮了床头。看他不过二十来岁,上身肌肉似有光华流动,左胸口一道伤疤触目惊心。他重重敲了敲头,宿醉让他的脑袋阵阵扎疼。
眼光飘向卧床左侧,边上女人睡的正香。黑色长发随意的铺在枕上,香肩半露,裸露在外的肌肤有如绸缎,光滑柔顺。女人肤色白皙,脸庞姣好,长长的睫毛下小巧的鼻子更是惹人怜爱。
姜阳沉默半晌,轻轻起身下地,走到洗脸架旁,捧了一捧凉水撒到脸上。当脸盆中水面平静,他盯着盆中的倒影。只见盆中人剑眉星目,悬鼻阔口。他伸出左手,轻抚眉心上那条斜长刀疤,眼神中露出痛楚神色。
身后床上美人发来梦呓的轻呼声,他转头望去,然而终究未挪动脚步。
姜阳注视着盆中人影,站立良久。窗外远远的传来几声狗吠,他快速了的摇了摇头回过神,伸手朝床头一招,那衣服和包袱自行飞入他手中。姜阳穿上衣服,从琳琅满目的包袱中拿出一把漆黑小剑,然后把包袱轻轻往桌上一放,就要往窗口走去。行到窗边,他迟疑半晌,又回头从包袱里翻出了一枚锈色斑驳的指环,伸手藏进贴身衣袋,轻声对着睡梦中的美人说道“抱歉!”。
打开窗户,翻身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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