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伞中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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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进了前厅居正而坐,弘时,弘历,刘香兰,姬月,君兮如列朝班一样站列,等依次行礼后,雍正目光移向弘时,伸出了手来,道,“近前些来。”

    弘时走上前去,雍正摸了摸他的额头,顿时脸上稍显了几分愠色,“弘历说你染了重伤寒不能下床,我看你却是正常的很呐。”

    弘时愣了一下,眼睛看着地,小声说,“回皇阿玛,儿臣……刚刚痊愈。”

    “是吗?”雍正一脸不信任的样子,扭头问刘香兰,“他说的是真是假?”

    刘香兰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见雍正问话,更是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她看了一眼君兮,说,“儿臣甚也不知道,这几天弘时都是在君兮的房里待着的,您问她吧。”

    雍正看着君兮,目光柔和了些,语气也软了不少,“君兮,弘时说的是真是假?你老实说,不许骗朕。”

    君兮见刘香兰踢皮球,暗暗白了她一眼,上前跪在雍正面前,缓缓说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弘时他确实说了慌。”

    君兮说完,刘香兰和姬月一脸惊讶,弘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弘时早就惊出一身汗来,他蹭近了君兮,悄悄捅了捅她,急得小声说,“哎,你别胡说好不好。”

    君兮不服气了,“我哪有胡说啊,就是因为我不小心从房上摔下来,你跳起来接我不小心弄伤了脚筋才去不成的,并不是因为风寒,我知道你很想去黑龙江,还和我吵架,可我就是舍不得你呀。皇上要治罪就治我一个人的罪吧。”

    弘时这下更仗二摸不着头脑了,他看了看弘历,疑惑的说,“接你的明明……”

    “怪不得我那天听到偏房有人惊叫一声,原来是妹妹你呀,那可是好险。”姬月抢着说了一句,声音一如往常。

    雍正听糊涂了,“谁从房上掉下来了?怎么回事?”

    君兮磕了个头,一脸难为情的说道,“回皇上,那天不是下了大雪吗?臣妾见着雪不禁起了玩心,便硬拉着弘时陪臣妾玩起了捉迷藏,然后……”

    雍正笑了笑,“然后你就藏到房顶上去了,最后屋顶滑,你摔下来了,对吧?”

    君兮吐了吐舌头,“皇上英明。”

    “你呀,都是做侧福晋的人了,还是这么孩子气。”雍正无奈的摇摇头,对弘时说,“弘时,你的伤可好些了?”

    弘时想了想,挠挠头,“回皇阿玛,其实,也没什么大碍。”

    “什么没大碍呀,你就别装了,都疼出汗了。”君兮又插了一嘴,掏出手帕给弘时擦汗。

    雍正见弘时确实一头的汗,忙问,“怎么?伤的很严重?干嘛非要硬撑呢?”

    一连串的发问让弘时应接不暇,紧张的额头上的汗越发的多了起来,雍正看着弘时难受的样子,还以为他真的有什么事,急着就要宣太医。君兮急忙拦住,说,“皇上,大夫已经给看过了,说只要静养就可以。臣妾实话实说,其实啊,弘时是怕您不让他去黑龙江办事,才硬撑着的。至于昨天他没去向您请安,是因为他真的疼的没法走路。这不,今天一早起来,弘时就说感觉好多了,非要吵着去替您办事分忧呢。”

    雍正想了想,又问,“那为什么弘时要让弘历跟朕说他是得了重伤寒?”

    君兮慌张的又行一礼,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说道,“回皇上,弘时不知道,这是臣妾自己的主意,臣妾与弘时新婚不久,他又因臣妾受了伤,臣妾实在心疼弘时,这才求四阿哥帮我说个慌,想把这事拖过去,没想到...您亲自来了。就是这样,请皇上治臣妾的罪!”

    君兮说完,姬月也跟着跪下,“皇上,臣妾也有份,请皇上治罪。”

    雍正看看君兮,看看姬月,最后目光落在了刘香兰身上,刘香兰一惊,也急忙跪下,“儿臣什么也不知情,但请皇阿玛饶了弘时吧。”

    众人纷纷求情请罪,雍正也并没有真的要处置弘时和君兮,便抬了抬手表示宽恕,只是说,“你们都是弘时的人,朕能理解你们的心,可是你们也不要把谎说的那么严重啊!还说重伤寒,吓得朕一晚上没睡好,第二□□都没上就跑来看弘时,你们也太不像话。”

    这时,君兮瞥了弘历一眼,对雍正回道,“皇上与弘时父子至亲,血脉相连,臣妾断不敢做出让皇上忧心万分的事情,所以臣妾昨晚只是拜托四弟说弘时身体稍有不适就行,没想到……四弟居然说的那么严重。”

    “哦?是吗?弘历?”雍正看着弘历,轻轻地“哼”了一声。

    弘历慌忙跪下,“请皇阿玛治罪,儿臣也是担心三哥身体不想让他太劳累,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因为儿臣很怕三哥的腿留下后患。”

    “好,朕就治你的罪!”雍正一拍桌子,众人大惊赶紧跪地。雍正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马上就是皇太后的祭日了,前几日你额娘跟朕说起,说她要亲手抄录一百遍《金刚经》为皇太后和大清祈福,你明日便进宫,代替你额娘把剩下的抄完,然后拿去宝华殿烧了。”

    弘历磕头领罚,弘时见状,正要替弘历澄清事实,君兮赶紧推了他一下,弘时一个不稳,趴在了地上。

    雍正赶紧起身扶起弘时,关切的问,“是否又伤到了?”

    弘时正要回答,君兮先自请了罪状,“皇上,是臣妾推他的,臣妾见他好像又要请缨去黑龙江了,臣妾舍不得他。”

    雍正大笑几声,说道,“朕从未见过你这般放肆的儿媳,就你这胆子,让你做个侧福晋真是委屈你了,你着实应该做个娘娘啊!哈哈!”

    雍正说完,弘时一脸惊讶,弘历紧皱了眉头,刘香兰则一脸不快,雍正复又坐下,说道,“说笑归说笑,但还是要以大事为重,何况黑龙江之事更是重中之重,弘时能有如此孝心,朕心甚慰,过几天等弘时脚好一些了,你就和弘历一起出发,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是功成,必有重赏!”

    雍正说完,一脸玩味的看着君兮,笑道,“至于你呀,也不要依依不舍了,弘时不过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再说,这里不是还有朕,还有香兰,姬月陪着你吗?你不会感到无聊的。”

    雍正说完,看看外面的日头,准备起驾回宫,他走到前厅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折了回来,拍拍君兮的肩,笑意满满,“你若是在府里呆的闷了,朕准你进宫来看看!”

    “谢皇上恩典。”君兮笑盈盈的行礼谢恩,雍正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领着一众人等出去了。

    君兮正要跟着弘时出去相送,却被弘历一把拽住了手。

    “四弟有什么事么?”君兮问。

    弘历看着她,几分难过,几分忧虑,几分愠怒,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和君兮说,但最终他只说了一句,“君兮,有一句话我要告诫你,和皇上走的太近对你没好处。”

    “知道了。”君兮看了弘历一眼,转身跟着众人出去了。

    君兮,你真的记住了吗?你帮弘时,反对我,我虽生气,但我不会真的怪你,但,你一定要和皇上保持距离,千万,千万!

    弘历远远的看着君兮的背影,想着雍正看她时的表情,心里不禁千愁万绪。第二天上午弘历奉旨去帮熹妃抄写经书时,依然想着君兮的事情,以至于都抄错了行。

    熹妃正在窗台前逗弄鹦鹉,忽然听到擦擦擦撕纸的声音,回头一看,弘历正把抄的大段经书撕碎。

    “可是心里有什么事情?”熹妃了解儿子,从他的字迹就看得出来。

    弘历早就知道熹妃把君兮安排给弘时的目的,他虽不赞成但也不想阻止,所以一直保持沉默。之前熹妃说过要给君兮一个好的结果,但自打他看到雍正对君兮的态度,他便对熹妃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弘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弄清楚心里的疑问,他刚想开口,熹妃却仿佛先未卜先知的发问了,“你是在为那个君兮愣神吧?”

    “这...”

    弘历还未说完,熹妃指着一段经书的内容,说,“你怎么对她这么上心,还经书里都不小心写了她的名字?”

    弘历低头一看,可不是吗,短短的几百字一段的佛语,他居然夹杂了好几个,“君兮。”

    弘历索性打开了天窗,问道,“额娘,儿子只是突然想起皇阿玛对君兮的感觉很不一样。”

    熹妃淡淡一笑,仿佛在其计算之中,“你都看出来了,那就是了。”

    “是额娘安排的吗?”弘历问,语气有些急。

    “不错。”熹妃承认了,“她对皇上的表现都是我教她的。所谓漂亮又活泼的小女人,这不正是你皇阿玛喜欢的女人么?只要你的皇阿玛越喜欢她,喜欢到越雷池的那一步,那么总有一天,弘时会和他闹翻的,到那个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

    “可是您说过不会让她死的。”

    熹妃倒了墨汁在砚台里,边研磨边说道,“额娘刚才说的只是最坏的办法而已,其实额娘安排了很多,说不定不需要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