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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方宁致仰起头，脸上都是疑惑，“还有什么吗？”

边樾搂着他的肩膀往外走，方宁致都没察觉，就听边樾说：“打架、逃课、夜不归宿、谈恋爱还有搞大女生肚子……”说着他意有所指看了眼方宁致。

方宁致有被吓到，傻愣愣问：“你也是这样吗？”

边樾瞧着他的表情噗嗤笑出声，“我还是入门级别的，平时也就睡睡懒觉抄抄作业。”

方宁致也笑了，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身体几乎是半靠在边樾身上。

方宁致要去学校外面的公交车站坐五路车回家，边樾就和他一起等在车站上。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边樾身体往后靠，舒展着腿，懒洋洋地对着站在边上的方宁致道：“你不坐过来吗？”

方宁致扭头看他一眼，犹豫了几秒后磨蹭到了公交长椅上。他就挨了一个边角，边樾揪着他的衣服往自己这边拉，像是拎小鸡一样，“都和你说了，别离我那么远。”

“也不远……”方宁致嘀咕了声，还是乖乖挨了过去。

他们并肩坐着，车子从路上驶过，疝气灯的光掠过脸上。灯光晃眼，方宁致微微眯起眼，忽然一只手拢在他的面前，他睁开眼有些呆，愣愣地看向边樾，边樾侧头朝他挤了一下眼。

方宁致觉得心里胀胀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吃到了橘子味的汽水，一口喝下去，心里也是胀胀的，喉咙里有什么要溢出来。

五路车很快就到，方宁致揣着书包起身，边樾也跟着站了起来，他随着方宁致走到车门口却没上车。

方宁致回头看他，边樾朝他挥了挥手，方宁致问：“你不上车吗？”

边樾笑了，“我不坐着班车。”

方宁致点点头，“那我走了。”他上了车就往车厢中间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看到车窗外边樾慢慢后退的身影。方宁致一直看着，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后才靠回了座位里。

方宁致回到家，爸妈都还没回来，他径直走到自己房间，书包丢在床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脱下身上的衬衫藏在了衣柜里，而后便去了浴室。

方宁致洗完澡出来，他的母亲也回来了，见到他穿着睡衣出来，便问：“今天怎么那么早洗澡？”

方宁致一边擦头一边道：“有些不舒服，泡了个澡。”

“怎么了？感冒了吗？”

“嗯，好像是的。”

“我给你去煮点姜茶喝。”

方宁致走到餐桌边拿了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嘴里含着东西，模糊不清道：“谢谢妈妈。”

第二天上课，方宁致很早就起来了，他妈还没醒，他偷偷去阳台把昨晚夜里洗好了的衬衫给收了下来。夏天里晾的衣服一个晚上就都干了，他洗衣服的时候还放了很多芳香剂，拿着衣服嗅了嗅，确定完全没有夜里阴干的味道后，方宁致松了口气，而后把衣服放进小袋子里。

他今天走得早，到教室时只有他一个人。方宁致直接走到了边樾的课桌前，弯下腰看了眼里头乱糟糟挤在一起的课本和试卷，沉思了几秒后，把袋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下面。

边樾他们基本一直都是踩点进来的，方宁致坐在椅子上低头复习功课，听到一阵哄闹，抬起头便看到被几个男生拥在中间走进来的边樾。

他听到有个大嗓门的男生在那边说：“边樾，你昨晚没骑自行车回家啊？”

方宁致愣了。

第11章

边樾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生，走过方宁致的桌边，教师窄道拥挤，经过时他的手碰歪了方宁致放在桌角的笔袋。

边樾停下来，拿起那个浅蓝色的帆布笔袋，看了眼后，放回去扶正。

方宁致抬起眼皮，目光正好落进了边樾带着笑意的眼里。

边樾拉开椅子在他后边坐下，他们踩点到，刚坐下老师就进来了。

方宁致昨天下午逃课，心里不由得发虚，班主任进教室后，他就一直不敢抬头，避免视线接触。

早自修结束，班主任也没急着走，而是径直走到方宁致这边。方宁致看着她朝自己走来，愣了愣，接着后背就被戳了一下，边樾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别慌，没事的。”

方宁致吞咽了一口唾沫，拉开椅子刚想起来，却见班主任压了压手，“你坐着吧，身体好些了吗？昨天赵晖和我说你不舒服，怎么样？今天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吧。”

赵晖？

方宁致的脑中闪过刚才在边樾身边讲话的男生。

他恍然，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谢谢老师，不过我今天好多了。”

“别勉强自己。”大概是方宁致给人的感觉就是体弱多病的样子，再加上方妈妈打过招呼，班主任对他就多留心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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