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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袅袅是被惊到才这般木然。心里已然是惊涛骇浪。听到厉厉哭着问出的话,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涛浪,道:“你知道我不是她。”
“你不是谁?”宁泽端着青瓷碗停在门口,心中疑惑,屋里分明只有惠袅袅一个人,却不知她在和谁说话,那语气……分明是与她关系极为亲近之人才能享受到的失落之情的自然流露。
惠袅袅看了一眼突然沉默下来的厉厉,在心中轻叹一声,对宁泽道:“有劳世子放桌上。”
宁泽原本还迟疑要不要在这屋里停留,听到她这句话,正眼看向她,目光深了一深,过一片刻,将碗放到桌上,提醒道:“夜深了,早些用完休息。”
惠袅袅被他那一眼看得心里发虚,点了点头,在宁泽离开后,才缓缓起身,走到桌前。
屋里被炭盆温暖得如春天一般,即便只着一身中衣,也不觉得冷。
耳边传来厉厉的声音,“千秋,穿鞋。”
一双鞋跟着她一路走到了桌边。
惠袅袅愣了一下,微微笑了一笑,将赤着的脚套入鞋中,“谢谢!”
另一只脚还没套进去,那鞋便飞了。
她诧异地看着厉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却见他不满地嘟着嘴,“不喜欢你和我这么生疏客气。”
惠袅袅笑意僵了一下,坐索性脱了另一鞋,盘腿坐到了椅子上,搅动着碗里的升着热气的白粥,“你知道的,我不是她。”
她与厉厉,与宁泽之间,只是了愿师与愿主之间的关系。
宁泽不知道她的来历,将对原主的感情放到了她的身上。她承受着,既感动又无奈。有欢喜,更有某一天被发现的恐慌。是以,总觉得自己似一个窃贼一般窃了原主珍贵的东西,即便自己心有不舍,也还是要坚持与宁泽解除婚约。
可是厉厉不同。
他有前世的宁泽所有的记忆,亦有这一千多年的记忆。知道他心中的那个惠袅袅已经进入了轮回。
一口白米粥入喉,温度恰到好处,似乎是早就熬好,一直放在某处温着的。
厉厉看着被他移开的绣花鞋,一脸伤感,无声地将鞋移到了惠袅袅的椅子前,钻入荷包里。
他以为让她知道那些事情,她便能改了主意,没想到她会这般坚决,一头往南墙撞的执拗,真是不论过了多少年,也不曾改变。可他不能告诉她,从一开始,他们的遇见,他们的关系,就是在他的谋算中……那样的话,她极有可能更不会接受他了……
屋里安静地只余下汤匙与青花瓷碗撞击发出的声音,还有炭盆里偶尔发出的嗞嗞声。
久未听到厉厉接话,她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厉厉已经没了身影,抿了抿唇,继续食着余下的粥。
只是简单的白米清粥,她却觉得分外甘甜,似乎能甜到人心里,将所有的不快与酸楚化开。一滴泪无声地滴入碗中,“爷爷……”我是不是可以贪心一回呢?
只念出两个字便哽咽住了。
过一会,她擦去脸上泪,笑了笑,“我不能贪心,你教过我的。只能得属于自己的。”
她用了原主的身,原主是答应的,还给了她所有的记忆。
芸姑等人,她是自己得到的他们的信任。
大将军府的人,原主不曾见过。
宁泽则不同。
原主早就住在他的心里,那份责任之余,还有难以言明的情感。要不然,他上一世,也不会因为原主的死而那般失落,也不会心情低落让人寻着空子钻了去。
而且,他们之间,有香露以及流鼻血的事情隔在那里,于两人而言,都不适合共度余生的。
抚了抚手上的玉佩,越发觉得熟悉喜爱,“你要好好的,你们都要好好的。这一次,一定都会幸福的。”
看到椅边被摆得齐整的鞋,她笑意更甚,用茶水漱了漱口,吹了灯,钻入被子里,继续睡了起来。这般的身体状态,自然是不适合去找净元大师的,好在还有明日。
屋外的黑影处,宁泽立在那里,等屋里的呼吸声变得平稳,才悄悄地回屋。
烛光下在他疑惑的神色上笼了一层迷雾。
可以确定惠袅袅屋里是没有别人的,那她是在和谁说话?爷爷?从来不曾听说过惠家有这么一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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