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乾华宫出来的时候,谢景姝的还有些茫然,父皇说了太多,他与阿娘之间的故事就像话本里的将军与公主,当然,一切都是相反的。
将军是女将军,公主是皇子。
父皇的话语止于深冬时节饮酒赏梅。
而故事之外,将军困于深宫,只可梦回沙场,皇子成了帝王,早已嫔妃成群。
这故事的结局太过可笑,许诺成空,哪有父皇说的那么美好。
谢景姝没有追问为何两人成了现在的局面,她明白,父皇不会喜欢她的追问。
她只需在适时的时候发出感叹,听到故事的末尾说一句“女儿知道父皇一定是有苦衷的。”以表宽慰就好,即便她内心不是这么想的。
于是父皇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对待她的态度更加亲近温和。
她把和父皇相处的技巧刻进了骨子里。
谢景姝很少听阿娘讲关于父皇的回忆,想来两人眼中的故事本就不同。
只是看父皇的模样,似乎常常追忆过往,他还对阿娘有情?也许这能解释这些年他奇怪的态度。
只是这种情,未免太过浅薄。
这样想着,一路便走到了长宁宫。绯言叩响大门,里面的宫女连忙迎她进去。
见到荣姨时,荣姨的脸色尚有些苍白,谢景姝担忧地上前,同姐姐坐在一起。
“荣姨……”
“别担心,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没有什么大事,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天色已晚,略坐了一会儿,她也要回临华宫了,姐姐送她出门。
临分别之时,谢景姝悄声告诉姐姐:“父皇他没吃那些菜,但看父皇的态度,应该只是一个无声的提醒,算不得大事。”
谢景嫦点点头:“那就好,这点事确实不值得父皇留意,你回去路上小心些。”
谢景姝回到临华宫时,原本以为阿娘应该已经休息了,不想阿娘坐在塌上。
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位军帐中的将军。
烛光昏暗,阿娘不羁地坐在塌上,她握着一把刀,那刀身如禾苗般修长,卧在她腿上,她抬手挑亮那烛火,低头端详着那苗刀。
从她有记忆起,阿娘便常拿出那把刀细细抚摸,只是随着时间流逝,阿娘已经很少再如此了,阿娘口中对边疆的回忆也越来越少。
“小姝回来了?去休息吧。”宁嫔嘶哑着声音开口。
“好。”阿娘周身那悲戚的氛围让她无法开口询问,此刻她开口只会加重阿娘的痛楚。
三月,于阿娘来说是最难熬的日子。
她只好回自己的寝殿去了。
————
三月初二。
“先生上巳节可要出去踏春游玩?”谢景姝合上书籍。
这本《经论》,她已来来回回读了二十几遍,但她仍然做不到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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