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致这样说,边樾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勾起嘴角自嘲一笑。
冲洗干净,边樾拿了条浴巾丢给他。方宁致伸手接过,靠在墙边漫不经心地擦拭身体。他朝洗手池那边看去,上头摆着的都是单支的牙刷。浴室里的水汽慢慢散开,瓷砖墙上的冷往人身上贴,他打了个哆嗦,脸上却缓缓露出笑。
边樾把方宁致拉起来,“别靠在墙上。”
方宁致被他拉到身边,毛巾裹着身体,双腿悬空,整个人直接被抱了起来。
边樾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可方宁致就是开心的。他往边樾身上靠,脑袋抵在边樾的心口,把刚才的话悄悄重复了一遍,“我觉得你很好。”
边樾揽着他到外面,走到衣帽间,拿了件自己的衬衫给他。
“先穿着吧。”
不管是几岁,边樾的衣服穿在方宁致的身上都是松松垮垮的。他扯了一下衣摆,边樾看了他两眼,目光定在他的大腿上。
“青了。”
他低头看了眼,就看到大腿外侧上几处像是被掐出来的淤青,没什么感觉,用手去碰也不怎么疼。
“没事,这……”方宁致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边樾蹲下身,半跪在地上,捧起方宁致的脚,低下头吻在了拿出淤青上。
方宁致愣了愣,绷着脚背,脚趾头不禁蜷缩,急忙道:“真的不疼。”
边樾没吭声,鼻尖抵在那处柔软的皮肤上,那淤青被不断地吻着亲着,慢慢变红。
热风从中央空调风口里往外吹,方宁致对着风口,只觉得后背发烫,那股热度又顺势蔓延到了全身。他的双腿又一次发软,躁动不安的心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温热的吻从着大腿外侧来到了里侧,边樾的脑袋扎在他的腿间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穿内裤。
方宁致浑身一震,伸手推了推边樾,想让他起来。
边樾好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抬头,声音低沉,“再让我看一眼。”
“啊。”方宁致叫了一声。
边樾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方宁致支撑不住,单腿踉踉跄跄往后退,后背抵在墙壁上。
他吞咽唾沫,胸口上下起伏,腹部紧紧绷着,垂下视线,便看到边樾撩开那衬衫衣摆,探头卡在了自己的双腿间。
“肿了。”边樾伸手碰了碰,方宁致就是一哆嗦,接着就听边樾说:“给我亲一下。”
脑袋里像是烟花炸开,他整个人怔住,思绪被丢到了高二的夏天,他躺在泳池边,畸形的身体第一次暴露在边樾的眼前。他像只被钉在试验台上的青蛙,边樾操纵着他,翘起嘴角笑着说:“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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