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大运河上都是风平浪静。这日,天蒙蒙亮,河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甲板上陆陆续续站满了人,眺望着远处华阙城朦胧的城墙轮廓,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瞧那城墙,高得能摸到云哟,比咱们镇上的土墙可威风多了!”一个操着北方口音的汉子,边说边比划着,一脸敬仰。
“嘿,听说华阙城里头,那宫殿楼阁,层层叠叠,跟画儿似的,咱们今个儿可得好好瞧瞧。”一个来自西南边陲,口音中带着点山歌唱腔的青年,兴奋地搓着手,眼里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哎哟,小伙子,你可别光顾着看景儿,忘了咱们此行是正事儿。”一位脸上沟壑纵横的老者,操着浓厚的中州口音,慢条斯理地提醒道,“咱们得赶紧进城,把这批货卖了,给家里添置些物件儿。”
“老伯说得是,咱们小户人家,能来皇城根儿底下走一遭,已是天大的福分,更别说还能做点小买卖,补贴家用呢。”一个操着闽粤方言的妇人,边说边整理着肩上的扁担,里头装满了自家织的布匹,眼神里既有期待也有不易察觉的紧张。
“对了对了,我还听说华阙城里,夜夜有灯会,各种杂耍戏曲,热闹得紧,等咱们忙完了正事,可得去见识见识。”一个年轻小伙子,满口京片子,眉飞色舞地描绘着,仿佛那灯火鱼龙的景象就在眼前。
“哈哈,那敢情好,咱们这次啊,不光是来做买卖的,还得好好逛逛这皇城,让咱这乡下来的土包子,也开开眼界!”众人闻言,纷纷附和,笑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给这清晨的河面添了几分生气与温暖。
床上的苏知鹊听着外面传来的模糊的议论声,呢喃道“到华阙了吗?”身畔有道声音回应她,“对。待会上了岸,我们改乘马车。赵元璟现在自顾不暇,不会分出心思去打听你的事。”
苏知鹊猛地睁开眼睛,赵慕箫怎么还没起!他可不是贪睡的人。在船上这几日,每天她醒来时,他已经坐在桌子那等她吃早饭了。
“侯爷可是身体不适?怎地这么晚还没起身?”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嗯,心里不舒服。”赵慕箫淡淡地回了一句。
心里不舒服?也对,她记得瑞阳侯府有两位夫人,一位是赵慕箫的生母杜氏,一位是已故老侯爷的侧夫人叶氏。
坊间传闻杜氏与叶氏不合,明里暗里争斗了许多年。也是,哪个世家贵族里的妻妾是真正和睦的?只不过老侯爷一死,叶氏懒得再伪装罢了。
苏知鹊准备起身,赵慕箫却比她更快坐起来,伸手拉了她一下,她仰面躺倒在他的腿上。
苏知鹊觉察到脊背处传来的异样,她张皇失措地看着赵慕箫,结结巴巴地问“侯侯爷,怎么了?”
“我可以亲你吗?”他用的是“我”,而不是“爷”。苏知鹊疑惑地瞧着他,她竟然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脆弱。
像什么呢?打个比喻,好像是她离开王家时,那只她养了七年的小白狗站在门口可怜巴巴望着她的眼神。那是一种感受到自己即将被遗弃的破碎感。
苏知鹊心里不由得一跳,赵慕箫这是猜到自己要逃跑了吗?
她紧紧抿着唇,瞧着赵慕箫,他的眼尾微微泛红,呼吸听着也越来越急促了。
赵慕箫垂眸再次问道“可以吗?”
不就是亲一下脸庞吗?又死不了人!左右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这次也逃脱不了魔窟。
苏知鹊把心一横,闭上眼,极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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