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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目送霍青娥飘飘欲.仙的身影消失在天空，转而看向正姿势优美地冲泡茶水的辉夜，“为什么不让我提醒青娥娘娘呢？真要让她教导安倍晴明的话，她的结局恐怕不太妙。”

“妾身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辉夜抿嘴一笑，回答道：“更何况，如果事情都按照‘既定历史’发展的话，未免太无趣了，所以看看青娥娘娘是否能折腾出一些好玩的事情。”

四季沉默了一下，耸耸肩道：“随你了。”

——反正倒霉的又不会是自己，让这位邪仙大人吃点苦头也好。

“妾身就知道你会赞同的，赏你一杯茶。”辉夜将茶杯推动四季面前之后，起身准备离开，“对了，别忘了之前答应妾身的事情，哪怕大雪封山。”

“是是。”

听到四季的答复，辉夜满意地离开了，唯有房间中隐隐残留着香气。

四季看着桌上飘着白气的茶杯，无声地笑了笑。

也许是辉夜被四季的乌鸦嘴传染了，这一场雪意外地大，纷纷扰扰下了一夜，等到天亮都没停。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辉夜一反常态，很是难得穿上了繁琐而厚实的十二单和服，一副盛装打扮的模样。

辉夜平时不修边幅都是天香国色，如今刻意打扮之后更是纯澈绮丽，仿佛连雪景都愈加明亮了。哪怕四季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第一眼见到辉夜的时候，竟然有些出神，毕竟追求美丽，是所有知性生物的天性。

不过，四季更加好奇让这些年愈发懒散的宅女姬花力气打扮的动力了。联想到这一次的目的，辉夜来这么一处，说不定是做给幽幽子看的？

见辉夜准备妥当了，四季站在积雪的中庭，朝着屋檐下的两个小家伙问道：“你们两个真的不去吗？”

听到四季的询问，屋檐下的秦心和爱丽丝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小脑袋。

见两人如此整齐，明显商量好了的样子，四季知道这两人有自己的小“活动”，没多问，就这么带着辉夜瞬移离开了。

直到四季和辉夜的身影消失，爱丽丝才朝秦心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跟着一起去？四季先生所说的引诱人走向死亡的樱花妖怪好像挺有意思的。”

“因为这是男女之间的约会，我们不可以去当电灯泡。”

秦心语气轻快地回答道。秦心的心情相当不错，能够给爱丽丝解惑，让她一种自己长大了的感觉——明明是几百年的人了，结果因为体型总是被认为是小孩子。

“哦，原来约会就是这样子啊。”爱丽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趴在栏杆上，抬头仰望着纷飞的雪花，“四季先生和辉夜不在，秦心你准备做什么？”

雪下得这么大，大街上基本上没人，稗田阿未又很忙的样子，以往有四季做决定，如今他人走了，一时间两人还真不知道干什么。

秦心低头考虑一下，说道：“唔，我给你表现能剧看？”

“能剧？我看过很多次了。”秦心的提议让爱丽丝眼睛一亮，“对了，昨晚四季先生给了七个人偶，还有一本人偶剧，我们一起看？”

秦心点了点头，看着前面迈着轻快步伐回房间的爱丽丝，头上的面具切换了沮丧，“明明是我先认识四季先生的，为什么爱丽丝能有礼物？”

四季不知道自己随手送出的礼物让秦心产生了一种小孩子没分到糖果般的丧气，他正陪着辉夜朝胜持寺走去。

一路上没有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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