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兄长为何一直跟着阿媛?”
“谢女郎为客,怎敢怠慢?”桓冲答道
“哦。”道韫应道,氛围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能护谢女郎周全是桓冲之幸。”桓冲突然言道。
桓冲的话道韫此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此时的她正满脑子想着方才匆匆离去的桓兰。突然有事,虽不知是何事,但总归不要出差错才好。
一场雨过后外面寒气浓重,道韫在外点灯不过十余盏便与桓冲一道回了桓家的别苑。
别苑内南康公主与桓温之间已无方才的剑拔弩张,厅内琴瑟歌舞听着倒也舒心。道韫与桓冲纷纷朝南康公主和桓温微微扶了一礼后二人分别落座在南康公主和桓温下首的位置。
“李氏不仅样貌可人,就连抚琴也比本公主院子里的那些歌伎悦耳多了。”南康公主笑道,“哪日本公主定要把本公主后院那些琴伎带来让李氏好生调.教调.教。”
南康公主说完此言,又命李氏接着抚琴数曲,李氏面色惨白,但见桓温不曾言其他,便只得接着抚琴。
抚琴本是悦己,李氏平日琴音虽妙,却并不主动侍人。方才南康公主所言,分明就是将她当做一个只为取悦于主人乐伎而已。让她去教别打的琴伎,那她是什么?不也是琴伎?
是了,她如今早已不是蜀中公主,而是桓温侍妾。她司马兴男是当朝的公主,就连桓温表面上还得低她三分,自己又能如何?若司马兴男非要打杀自己或许还能激起桓温的怒意,但她却并没有如此,而是直接当众打压自己的身份,让自己从侍妾变成琴伎。
此时的李氏似乎已然明白,她命如浮萍,沉浮荣辱早已非她自己能决定。
“怎么错了?”突然,南康公主当众言道。
“这……”
南康公主此言一出,琴音与歌舞戛然而止!李氏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方才她因受辱所以才乱了方寸,在看上首的司马兴男更是心如死灰、觉得她今日难逃一劫。
“阿媛上次言李氏极美,今日可知李氏方才为何出错?”南康公主并未直言惩处李氏,方才之言好似也只是她随口一问。
仿若仅是南康公主听出曲调有误,然后就出言询问了一句而已。
“因何出错?琴音已误,误了便是误了。”道韫言道,很疑惑南康公主为何会这样问。
错已铸成,追究因何而犯错有什么意义?
“阿媛所言极是。”南康公主突然笑道,“李氏,还不快跪谢阿媛!”
跪谢?上次南康公主带着奴婢找来,李氏能神情自若是想着南康公主若真杀她,那么自己也算是为搅乱中原朝廷尽力。但此时的她若执意不跪,只能是让桓温觉得自己不知进退故意惹怒公主。若真是如此,她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其实李氏哪里不知,桓温对她的宠,十有七八都是因为她是李势的妹妹,她代表着桓温北伐蜀中的功绩。至于样貌,李氏虽知自己貌美,却并不认为自己的美能左右桓温几分……
想到当初她一心想离间司马兴男与桓温的关系,甚至曾想挑唆桓温背离建康的朝廷,如今看来此事做来确实千难万难。李氏虽心有不甘,但仍朝道韫拜了三拜。
南康公主并未接着为难李氏,而是挥了挥手将其与舞姬一同遣散。或许她刚刚并未在意想过要不要处置李氏,而是要让李氏明白无论如何的谄媚讨好、欲拒还迎,她的性命荣辱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或许南康公主也已经察觉到了李氏这些时日对桓温有意无意的枕边风,所以今日才特意敲打。
不过不管南康公主今日是因见上元之日李氏与桓温独处、还是早就有意敲打,总之今日她对李氏的恩威并施用的极好。
一曲又起,场上换了另一批舞姬在舞剑。
“小女郎觉得此舞如何?”桓温突然朝道韫发问道。
“回桓公,阿媛有些好奇,她们这般软绵无力,如何能上得战场?”
在道韫眼中,佩剑者多为匡扶社稷之人,是要上战场的,如桓温、又如桓冲。
“女郎所言甚是,歌伎舞剑软绵无力,怎能上战场?”桓温大笑道,将身侧兵刃扔向桓冲,命其当众舞剑。
南康公主见桓温兴致如此,也并未对道韫多言。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大抵便是如桓温这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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