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再次往前一步,作出新的动作用以维持理性的运转。
——男孩干涸的嘴唇被口枷撑开了,左眼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那张本应精巧可爱的脸颊被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贯穿,从下颚一直到颧骨。而右眼……
诸伏景光突然又觉得双腿不再沉重,准确的说它们直接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得像风一样就这样交替摆动了起来。于是不知道怎么地,他突然就被双腿送到了那张冰冷的铁台前,又不知怎么就伸出双手往小鸟游树右眼上的线缆拔去——
直到诸伏景光的手握上了那如同婴儿小臂般粗细的缆线,他都没搞懂自己的腿和手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因为这一刻他的思维熔断了。
——救救他!
——他该怎么做?
——这条该死的线缆要怎么才能该死的从小树的身体上消失?!
诸伏景光突然觉得自己的理性崩塌了。他的视线又无法聚焦了,没用的无能为力的液体突然就和解冻的情绪一起决堤了。
——为什么不动?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不转动眼珠看他一眼?不是不会死吗?不是不会死吗?就连那些研究员不是都说小树根本就不会死吗?!!
诸伏景光不知道两只手要怎么才能协调的合作了。
他右手抓着那条线缆,左手想去试探小鸟游树的呼吸,但又被这别扭的姿势搅得混乱了。理性崩塌后好像已经无法思考了。于是他的右手放弃了线缆,想伸到男孩的口鼻边去试探,但左手又下意识地向那根根本不应该存在的线缆伸了过去。结果两只手撞在了一起。
诸伏景光混乱了。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又挡住他的视线了,于是两只手都顺着本能收了回来,胡乱地在眼睛前蹭过去又蹭回来,却还是因为源源不断往外冒的液体而忙不过来。
他只能啪地用两只手将整张脸都盖住,揉搓几下,深呼吸。
难以抑制的气音统统都被麦克风给收录了进去。
如此两次之后,诸伏景光才能重新低头。他聚焦视线,伸手向着男孩的口鼻再次探去。
——没有感觉到气流。
——怎么可能呢?
诸伏景光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浓重的气音。努力让视线重新变得清晰,他清楚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但是却还是没有感觉到气流。
诸伏景光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了。
他执着地把手贴到了男孩的鼻底。什么都没有。
又用手摸了摸男孩的脸。冰冷的,伤疤凹凸不平的。
——事到如今又在开什么玩笑?
诸伏景光的血液都在远离自己。但不能就此停下,不能就放弃希望,一定还能有转机的。
于是他俯下身子,将耳朵搭在了男孩的心口,想要至少听到一点搏动。
一点点就可以,一点点就可以。
但是没有,一片死寂。
诸伏景光终于绝望了。
他保持着半边脸贴在男孩心口的姿势,突然觉得身上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感受不到自己的脚,什么都感受不到,好像他的整个身体都不再存在了。
耳麦里不断响起降谷零的呼唤,他似乎是在叫着他的名字。但诸伏景光已经听不懂了,他什么都听不懂了。
直到突然,他感觉到贴在小鸟游树身体上的脸颊被蹭了蹭。
诸伏景光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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