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阳光,使我的眼睛一阵刺痛,我伸手挡住照在脸上的明光。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一间地下室,而是隧道出口的另一端。待我适应了强烈的光差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未来无际的冰海。
蔚蓝的大海被冻成了一块块的冰砖,太阳的照射下,呈现出晶莹剔透的彩色光芒。
现在不是欣赏云海观景的时候,片刻之余,我快速转身,向后抡起胳膊,将瘦弱的老人背了起来,迅速向外跑去。
这片海域就在蓝山海苑的旁边,旁边便是这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背着枯瘦如柴的老人家几乎是一口气的跑到了主路旁边,寒风呼呼的咆哮着,来去匆匆的行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行走在马路上,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人活着是多么的美好!
哪怕是天凝地闭,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只要我还活着,寒冷的触觉,也能够让我感觉到大自然的力量!
寒冷的风影,生生的扑打在我的脸上,而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刺痛。
我小心翼翼的放下后背的老人,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搭在他的肩上。
如果没有他,恐怕我现在已经排队在领孟婆汤了。
最后一口烟早就在我背着老人逃出“阎王殿”的路上给抽完了,狂风肆无忌惮的呼啸着,站在我旁边的老人也逐渐的恢复了意识。
我会心的笑了笑,看着对方。
“谢谢你老人家,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也逃不出来。”我裹了裹自己的衣襟,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冬季的严寒,使我的呼吸愈加沉重。
老人侧头看了一眼,披在肩头上的羽绒服,不顾我的阻拦,强烈的将羽绒服还给了我。
他的双手如鸟爪般干枯,深凹的眼眶里,双目依旧炯炯有神。
五年的不见天日,他的皮肤苍白到呈现出不自然的浮肿,引得路旁的行人频频侧目。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我关切的询问道。
枯瘦的老人在风中像枯草般被吹得摇摇晃晃,和我刚逃出魔窟时的神情一样,他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就那样环顾着四周,沉沉的呼吸着,冷冷的空气。
“我自己回家就行,谢谢你小丫头!”说完,他便独自走开了。
对于这位在20分钟之前还一同经历过同生共死的难友,我没有过多的询问和挽留,因为现在的我,除了父母之外,不想再去信任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金子义!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我想我已经完全对得起金子义对我的好,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我初义欣这是用命和自己的名节,去挽回公司的损失!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回忆起过去,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杜维拉的刁难,金牧安使用的控人熏香,发生在金子义和琳凡身上的一切不幸遭遇,这和我初亦欣有什么关系?!
如果金牧安想要报答我养父的捐肾之恩,那一千万的支票已经足够了,又何必让我嫁给金子义!
我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砂梓,如芦苇花瓣渺小的存在,我生母可以为了爱情抛弃年幼的我选择殉情,那是她傻!
但凡她有一丁点想起过我,也不会抛弃,还在襁褓里的婴孩!
像我这种平平无奇的存在,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只为一口食,一扇衣,无论是从智力还是学历,我都没有任何资本去帮助别人解决困难!
再三思虑之后,我决定要和金子义离婚,哪怕是净身出户,我要脱离这段畸形的关系,我们互不相爱,又不能坦诚相见,如果再不及死悬崖勒马,恐怕以后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路边的一辆黑色汽车不停的发出聒噪的鸣笛声,我侧头望去,坐在主驾驶的男人打开车窗,探出头来,不停的冲我挥手。
待我靠近车子,仔细打量着男人的脸,通过熟悉的打扮和说话语气,按照惯例,不难看出,此时坐在车里,盯着我的男人就是凌楚石。
他面色惨淡的转过身去,从副驾驶拿起一捆纸,从车窗递给我,也正是他侧头那一刹那,我才察觉到具体异样,和我初次见他清秀的模样,今天他的装扮倒是多了几分严肃,连同挺直的鼻梁看起来和金子义都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熟悉的身边人,怕是很容易就将二人搞混。
凌楚石盯着我看了几秒,声音低沉慵懒地说道:“这是你们公司的原合同!拿回去交差吧”。
经此一劫,我心里自然是觉得别扭,我面无表情的接过合同,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懒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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