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颜倾又问:“她怎么闹的?可有动手?可有受伤?”
巩祯还在一门心思纠结说与不说,一时没察觉到她问句中的关切之意,只将月微一人独挑十二打手的场面描述了一遍。
颜倾听完,手中的小花已被她捏成花泥。她端着一脸高深莫测地唔了一声,顿了顿:“能再讲一遍么?”
巩祯奇道:“为何?”
颜倾正色道:“刚刚走神了。”
于是巩祯换了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将方才所言又重复了一遍。说完见大小姐唇边竟梨涡隐现,实在像是拿她取乐,不由恨道:“这下听清楚了?”
“嗯。”颜倾点了点头,又道,“还想再听一遍。”
巩祯:“……”
什么毛病!
等等。
她总算回过味来:“那人的身份……你知道了?”
颜倾没否认。
敢情就自己一个傻子!巩祯有心想发作她,但又有点替她不是滋味,在原地天人交战了半晌,还是说了好话:“那什么……她不记事也挺好,你别太难过。”
颜倾闻言,没心没肺地一挑眉,竟是发自内心的诧异:“难过?我为何要难过。”
巩祯:“……”
颜倾又道:“她不认得你很正常。打个比方,你如今还能忆起四岁时,偶尔路过医馆门前的野狗么?”
巩祯气得倒仰:“你才是野狗!”
“啧,不是说你。”颜倾十分欠揍道,“医者合该心境平和,祯姐,你脾气太大,不好。”
巩祯冷笑:“下午她要与战俘一战,你敢不敢同去,看看她不认野狗,认不认家狗?”
颜倾轻飘飘道:“她爱认不认。”却洒脱不过三秒,“我就不去了。”
巩祯:“……”
时至午后,小酒铺重新热闹起来。清晨一战,桌椅残骸已收拾干净,只是来不及置办新的,本就形同虚设的地上酒铺更显空荡落魄。于是来人都要打趣一句,老银终于脱了马甲。
脱了马甲的老银历经半日,已经回过味来,愈发认为清晨一战并非坏事,反而是个招揽人气的上好机会。况且他那十二个饭桶也未重伤,只是关节脱臼。他派人去巩家医馆里请了个正骨大夫来,三两下就将这点小伤收拾妥当。可见丫头心怀仁慈,也无意交恶。
那小丫头是不是真的夏家小姐另说,只是没多点年纪,气焰却盛,让人不爽。他有心置气,又思量着背后那位未必会替他助这无用之威。左右无关大局,依她也无不可。
再者……那位陆夫人所言也不无道理。思及白花花的银子,银老板如见同姓亲眷,也顾不得许多了。
于是,迎客时分,那老胖子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见人便卖关子,拼命渲染神秘气氛,以期那传说中死了十二年的还阳女鬼,真能给修罗场中多添一丝起死回生的戏剧性转折。
“还阳女鬼”夏月微姗姗来迟,换了身素服,配以银丝发带,整个人竟当真飘然如女鬼。银老板一口酒险些呛出来,不由咋舌赞道:“真应景。”
夏月微一瞥他杯中之物:“我也要。”
“……”银老板一哂,“脸真大,还好意思问我要酒喝。”
夏月微直勾勾地盯着他。
置气无用……置气无用……置气无用……他默念三遍,摸了个酒杯出来,胡乱给她倒了一杯。
夏月微接过,嗅了一下,皱皱眉,一饮而尽。
银老板突然有点想笑:“小丫头片子还喝酒,喝得惯么?”
夏月微冷冷地瞪他,他难得长了个眼色,转移话题道:“你那小畜生呢?怎么没带着。我花了老鼻子银子从洋人手里买的发电机被它啃得坑坑洼洼的,你赔不赔?”
夏月微一一回答银老板的问题:“它吃撑了。不赔。”
银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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