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花枝小姐闪亮出场。”圣虹姐得意地向我们宣布。
焕然一新的花枝被她们隆重地推到屋子中央,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惊喜的快意。
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哨,表现惊艳。估计是原田。就他有吹哨的嗜好。
还好,她们没有把她收拾的太俗。一身洁白如雪的套装,很有淑女气。
当然,她们也不曾忽视细节的重要性,比如额前一绺刘海,比如耳垂上的饰物以及好似漫不经心披在脖子上的海军飘带……
对花枝的这场时装秀,彭哥他们给了极高的评价,你一句,我一句,既强化了每个人的独唱,又保持了复调的和谐。
彭哥不失时机地抓拍了一些照片,人人都争着要跟花枝合影,好像花枝是一个什么明星角色。不过,在我的眼里,花枝更像是迎面吹来的一缕新鲜空气,散发着薄荷茶的清爽。
第30章30
在以后的几天里,铁木儿始终没有出现,苏怀家的“皇马派对”,她也没参加,仿佛消散的一片云。这让我若有所失,其实,我一直试图从她的阴影下解脱出来,每天傍晚,暮色迷离的时候,记忆中的她的笑容还是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往事。
慢慢流淌的生活,慢得咄咄逼人。
我觉得我是那么微不足道,就是在黄土飞扬的大地上走过,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一天,我坐在阁楼上,斜阳照着我的脊背,我突发奇想,我想读阿英写的《晚清小说史》,而且不仅仅只是读一读而已,还要拥有它,盖上我的藏书章,盖书章上除了我的名字,还有刻有弧形的一枝茉莉。
于是,我在报纸上登了一则求购启事。
这下子热闹了,电话就像疯长的野玫瑰似的多的数不过来,仿佛寂寞的人儿无意间寻找到了一种最佳的消遣方式,让我很是振奋。我不停地接着电话,听对方谈他所拥有的那本《晚清小说史》的版本、品相和价钱,我一一记下来,然后从中选择。我差不多把这么一件小事当作一件宏伟的事业来对待,所以,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我拿到的第一本《晚清小说史》,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太太的,嘴唇涂得通红。在一家画廊的拐角,她把这本1937年的商务版的书,递到我手里。
泛黄的纸页上弥漫着无花果酒的味道。“这是我过世的老伴留下的遗物,”她庄重严峻地说,“我老伴一辈子都在银行做事,拨拉算盘。”
这位太太非要白白送给我,说她年岁大了,老眼昏花,已经不能读书写字了。
结果,我请这位太太到茶社喝了下午茶,还听她给我讲了一通犹太经典,年轻时,她的博士论文就是围绕着这个题目做的。
第二本《晚清小说史》,是一个出租汽车司机卖给我的,他父亲原来藏书,现在瘫了,不能动了。
这是1955年作家版,装帧特简洁,让人爱不释手。
出租汽车司机开价五千元,我笑了,他赶紧降到四千元,我再一笑,他又降至三千元,最后,以一百五十元成交。
“我是从我爸的书房里偷来的,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非跟我玩命不可。”他不无夸张地说。
“要是这样的话,你可以拿回去好了。”
“不,我不是那意思,这本书已经属于你了。”说着,他一溜烟地跑掉了。我继续玩味似的抚摩着书的封面。
后来,陆陆续续地我又买到了这本书的其他版本,比如1980年的人文版。
仿佛突然推开了面前的一扇窗,发现窗外另有一番景色,妙趣横生。我决定接着干下去。
很快,我又在报纸上登了别的求购启事,寻求各种版本的《无名的裘德》和《绿衣亨利》
频繁的图书交易,给了我一些清净平和的东西,让我保持着从老子那里继承下来的某种生存状态。这似乎没什么错,彭哥他们却不这么看,有一天,他们跑来兴师问罪,用猫头鹰一样的审视目光盯着我,他们说:“你越来越浮躁了。”
他们组成了一个特别法庭,对我提出种种指控,七嘴八舌,好像嗡嗡叫的黄蜂,赶也赶不走。彭哥义正词严地指责道:“柯本,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地破坏了一个隐士应该遵守的行为准则。”
我用玩笑的口吻解释道:“我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我懒洋洋地坐在旋转木马上,两个膝盖顶着下巴,“我只是闲得难受。”
“闲得难受,去伊拉克好了,那边大选都忙得脚丫子朝上了,”苏怀说,“你去,正好可以搭一把手。”
“没问题,”对苏怀的合理化建议,我全盘接受了。“我要是不幸当选了总统,就给你们几个师长、旅长的干干。”我挨个拍着他们的肩膀,“你,你,还有你,统统提拔到最高领导层,一个也不能少。”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他的手很撩人[电竞] 顾先生,你是我戒不掉的毒! 带着空间在末世养老 前夫悔不当初 纯情老公,假正经! 默然中,花已开过 在蜡笔小新的平凡生活 顶级Alpha的抵债小娇妻[穿书] 修仙世界由我主宰,拳头欢迎你 重生之贤后 (洪荒同人)她太乙真人[洪荒封神] 快穿之女主有点燃 有味 上潼警署 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 招来张牵来姓·招牵与张姓男子的一生 (综漫同人)时政大佬在横滨 重回九零好生活 快穿女配生死簿 妃谋天下,战神王爷轻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