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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必然有什么苦衷,他等着他送信给予自己解释,然而连续半月过去,那人没有半点传信不说,连妙风妙云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他不敢写信去问,因为害怕没有回信,害怕得到自己不愿看到的答案,更害怕信一旦送出,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地跑去找他!
可没有止尽的等待,让他心焦气躁,他想见到那人,想拥他入怀,想让他的一切都只属于自己一人,他有太多的话想问,有太多的话想说,他想见他!
他揭穿二皇子妃的身份,是替安和公主报仇,他派人暗杀皇商,是为朝廷除害,可不管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抹不去他掩在其中的私心。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想要见到那个人而已!
重新低下头,凤眸微睁,苍翊回身看了眼已经关上的御书房的殿门,转身离去。
月华都城,四皇子大婚已行至三书六礼的纳征之礼,有皇宫里的人备了丰厚的聘礼送往张太傅府邸,此礼一成,大婚便基本成了定数,以至于张太傅的嘴一整日都没能合拢。
四皇子府邻边的街道旁,许是为了迎合喜庆的气氛,一栋酒楼的掌柜,在二楼栅栏前挂上了几条艳丽的红绸,若非白日里用不着,兴许藏在角落里的两盏大红灯笼,也会被他挂上去。
此时正值午后,酒楼里的客人格外的多,楼下大堂内人群喧闹,因客满为患,难免会因些小事发生争执,有些人能私下交涉妥当,有些人则被经验老道的掌事之人轻易应付了过去。
相比于楼下,二楼的包房中便安静了许多。
一张六边形的漆木桌,周围置有几方矮凳,房中两人对立而坐,一人白衣胜雪,墨发高束,一人黑袍裹身,银发垂散。
南宫若尘提起桌上的茶壶,取下两支竹木盏斟满,刚沏好的茶水倾倒而出,从杯盏上方冒出腾腾的热气,他将其中一杯递到对面桌沿,淡淡道:“请用。”
黑袍男子微微颔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相顾无言,良久的静默之后,终是有人率先打破沉寂,黑袍男子道:“逼你与人成婚,你可怨我?”
“……”摩挲着杯沿的手蓦然顿住,南宫若尘抬眼看他,眸光微闪,情绪复杂。
那人往昔精神焕发的脸庞,在短短两年之间,化作一片沧桑,一明一暗的两只瞳眸,不见丁点色彩,瞥见他右眼残留的一道伤疤,南宫若尘垂首,轻轻摇了摇头。
……
第10章突变
“舅舅想必是有自己的思量。”
他顾自斟茶,说的平静,对面之人垂下眼帘,神色不变。
昔日苏家被判诛连九族,除了南宫若尘避过一劫,还有一人生还。
此人名为苏祁禄,是四皇子母家之人,因常年在外行商游历,又化名赫连荼,在江湖中交友甚广。
事发之时,他尚在外行商未曾回到溧阳,他归来时,苏家府邸已被一片火光笼罩,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尸骨无存,他也因行踪暴露,遭到皇城守卫军的追杀,虽保得一条性命,却也因此损毁一目,灭族的打击让他心境巨变,充斥着仇恨,如今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已是满头华发。
为避锋芒,他潜居离洛,暗中谋划,帮助翊王府扳倒三皇子苍离,达成他复仇的第一步,又趁北疆发兵离洛,搅乱月华宫廷,逼迫群臣迎四皇子回国。
瑜王的暴毙,启晟帝的中毒,都是出自他手,他所行之事,已是大逆不道。
他做的一切,是为助南宫若尘夺位,以报苏家灭门之仇。
做法虽然极端,却并不是错的。
南宫若尘薄唇轻抿,倘若他没有遇上苍翊,倘若自己没有被救回王府,他或许也与赫连荼一般,被仇恨冲昏头脑,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他们其实一样,所以自己没有资格去怨他。
“我不会和张玉茹成婚。”南宫若尘道。
他虽不怨,却也不会顺他之意。
赫连荼轻笑:“你也曾说过,你不会回来。”
“……”
“在你成婚之前,张玉茹绝不会死。”
就算是变成尸傀,她也一定会嫁入四皇子府。
看着他眸中的志在必得,南宫若尘淡然道:“在舅舅的心里,我究竟是什么?”
是这世上他唯一残存的血亲,还是只是一枚替他达成目的的棋子?
“……”赫连荼不动如山的神色终于有所波动,漆黑的左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却没有给出一句回答。
从酒楼里出来之后,南宫若尘径直走回府中,在府门紧闭之后,那道黑色身影才悄然离去,二楼栅栏后站着一人,目送着那人远去,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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