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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安叹息说:“现在只有清儿为朕着想,朕打算和清儿一起前往云台上迎太后尸骨回宫,以免天下人耻笑朕不重孝道,清儿愿意再辛苦一次吗?”
“皇上如此信任臣妾,臣妾当然愿意。”
皇上和慕容清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出宫城。慕容清想起上次离开,身边坐着的是太后,这次却是皇上陪在身边,感叹世事无常。
萧承安看她满脸忧愁,问道:“清儿在想什么?讲出来给朕听听,也许可以帮你分忧。”
慕容清摇着头说:“没有什么,臣妾只是想到姐姐当日进宫时,也是走的这座城门,只感觉时间过得太快。”慕容清想从萧承安的脸上看出姐姐之死的蛛丝马迹。
萧承安只当她因太后的死想到逝去的姐姐,安慰说:“清儿,虽然世事无常,但是朕觉得你比你姐姐要聪明诚恳许多,朕以后一定不会冷落你,清儿要相信朕。”
慕容清从他的话中感到他对自己的深厚感情,不忍心再说下去。
靠着皇上的肩头,慕容清良久说道:“皇上,你知道臣妾进宫以来什么时候感到最害怕吗?”
萧承安轻抚她的脸,等着她的回答。
慕容清回忆往事,眼圈泛红,说:“皇上,云台山下,臣妾被皇后派出的人刺杀,身负重伤时最害怕,只怕再也见不到皇上,不能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任他误会下去。”
萧承安深感愧疚,抱着她说:“朕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一定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慕容清点点头说:“臣妾相信皇上。”可是内心还在想着姐姐究竟是不是萧承安害死的。
车马走了一日,浩浩荡荡的队伍才到达距离云台上五里处,侍卫准备在这里安营扎寨。
萧承安望向远处的云台山,叹道:“早知这里如此艰苦,就不该让太后来这里礼佛,唉。”
慕容清安慰说:“皇上不用自责,臣妾在这里住过些日子,其实环境没有看到的糟糕,再说当日太后礼佛也是皇后的主意,相信太后不会怪您的。”
萧承安点头,“清儿让奴婢们陪你走走,朕还得去安排下太后的后事。”说罢,留下云裳和慕容清走了。
云裳赶忙上前说道:“娘娘,慕容大人有信条传来。”说着递给慕容清。
只见上面写道:“清儿,今晚借机偷取云台山防守图,明日派人传给为父,为父有要事要办。”
慕容清一直不解为何慕容越多次让自己偷取防守图,心想:“父亲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一而再让自己盗取防守图呢?”转念想到皇后说慕容越谋反的话,“不可能,父亲绝不是这种人。”
云裳一旁劝道:“娘娘,这次也不要偷吧,现在皇上对你再无疑心,而且沉璧娘娘的仇也报了,如果被皇上发现,娘娘就完了。”云裳很担忧。
慕容清听到云裳提到姐姐,喃喃说:“怎么可能再无疑心,皇上本性多疑,也许姐姐之死就是因为他的心疑所害,以后我也可能会步姐姐的后尘。”
“那娘娘的意思这次要帮慕容大人偷图吗?”
慕容清犹豫不定,“云裳,时到今日,其实我都不知道皇上对我是否真心。如果当初姐姐确是因为偷图背叛,被他处死,那他为何对我这么好呢?是不是把我作为棋子?”
云裳吃惊的说,“所以,娘娘这次要偷图。”
慕容清点头,“他和姐姐一手把我养大,应该到我报恩的时候了。”
夜深,慕容清看着身旁熟睡的萧承安,心想:“皇上,对不起,这次我选择帮助家父。”
萧承安呼吸平稳,似乎已经进入深睡状态。
慕容清踮起脚,走向萧承安放公文的箱子,一边翻一边小心翼翼注视萧承安,萧承安突然翻了一个身,把身体背向慕容清。
慕容清收回手,暗想:“如果他是假装睡去,放任我偷图,我岂不是中了圈套。”转念又想:“那又怎样,你害死我姐姐,拿你一张图也算是补偿。”随后迅速抽出图藏到怀里。
翌日早上,萧承安和往常一样,脸上并无异色,慕容清放了心,尽量克制自己不安情绪。
“清儿,今日有些冷,让云裳多给你添件衣服。”萧承安关心说。
慕容清微笑点点头说:“皇上,我们今日就可到达云台山了吧?”
“是啊,清儿是不是又想到山上不开心的日子了?”
慕容清刚想开口回答,突然傅言进来回说:“皇上,云台山好像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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