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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曲曼婷欣喜的转过身来看着顾燕帧,一身乱糟糟,比起刚刚在野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亮的灯光下,曲曼婷一脸黑灰,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拿着的锅盖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而锅中正在向外窜着火苗。
“喂!你的锅。”
曲曼婷急忙回身:“啊!着火啦!”急切之间,舀起一瓢水便倒了进去,火越来越大,她扔掉菜刀急忙后退,“怎么办怎么办?”
顾燕帧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锅盖扣在锅上,冷冷吩咐:“出去!”
雕花的红漆木餐桌上,放着两碗面。金黄的荷包蛋煎的正是火候,用筷子轻轻一挑蛋黄便缓缓流出,让人看了食欲大振。
顾燕帧抬头看了看正在将脸埋在碗里吃饭的曲曼婷,十分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了,现在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曲曼婷头也不抬的吃面,“我小姨的别墅,前几天刚就叫人来打扫过,本来打算住几天,谁想到刚一出门就遭到了日本人的追杀。还好我福大命大逃了出来。”
“这么说刚才林间的那阵交火声就是你们喽。不过这小日本追杀你干嘛啊,嫌你唱歌难听啊。”嘴上这么问,心中却已经有了盘算,抓曲曼婷,无非是为了威胁沈听白。只不过这次行动失败,下次更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了。
曲曼婷瞪了他一眼,本来还想抱怨,目光却落在他剩下的半碗面上,最终不争气的问:“剩下的可以给我吃吗?”
她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面前的一碗面吃了个干净。顾燕帧瞪着眼睛,惊讶的看着她面前像是刷过一样的碗,曲曼婷被他看的不自在,咳了咳,假装镇定的解释道:“你那么重,我背着你走了那么远的路,当然饿了。”
顾燕帧摆了摆手,唇抿了几次,最后无奈的闭上眼睛。
“吃吧吃吧。”
曲曼婷一把将碗端了过来,迅速的解决剩下的食物。
曲曼婷还在喝汤,门外车灯闪烁,几辆汽车停在了别墅门前。两人连忙站起来,小心翼翼的伏在门口,暗暗观察外面的动静。浓浓的夜色勾勒出沈听白稳健的身影,曲曼婷大喜,一把推开门雀跃的跑了出去,沈听白紧紧抱住她搂在了怀里,语气凝滞:“对不起,我来晚了,吓坏了吧。”
“小场面,我不光自己逃了出来,还救了人呢。”曲曼婷心里安定,这会儿早就恢复了精神,一脸得意的说道。
话刚说完,顾燕帧就十分配合的推门走了出来。
沈听白微微一愣,随即换上了一副得体的笑容:“原来是顾公子,正好一起回去吧。”他见曲曼婷身上的衣服被泥土蹭的脏兮兮,还有几处破口,也没有客套的心思,语毕,将大衣罩在曲曼婷肩上,搂着她上了车。
顾燕帧抬脚跟了过去,看着前面这一对璧人,顿时打消了调侃的想头,坐在后面一脸闷闷。
浓浓的夜色逐渐吞噬掉林中的那座小别墅,顾燕帧看着窗外飞驰掠过的树木,心中泛起些许担忧。
谢良辰她,应该安全了吧。
第十一章浴血搏斗
杂草茂盛的丛林里,谢襄正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刚刚前方的林子里响起了枪声,沈君山前去查看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在黑暗中,人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但此时,比恐惧更加牢牢占据谢襄内心的是担忧。
“等我回来。”
这是沈君山离开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却总让谢襄想起那个风和日丽的中午,谢良辰拎着箱子走出大门时对谢襄说的话,“襄襄,等我回来。”
可是谢良辰却永远回不来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永远的留在了顺远,他的满腔热血,他的宏伟理想都同他一样葬在了顺远,葬在了永远不能抵达的烈火军校。那一年,谢襄十六岁,谢良辰十九岁。如今,谢襄已经十八岁了,谢良辰却永远留在了十九岁。
前方再次传来一阵枪声,谢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给自己的手枪上了膛,拖着受伤的脚腕一步一步的挪了出去。
空气中浮动着铁锈的腥气,一具蒙着面的杀手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红色的鲜血自他的额头缓缓流出,将身下的土地都染上了血色。一枪毙命,想来是沈君山的手笔,但刚才的枪声激烈绝不可能只有一个杀手,看来沈君山遇到危险了。
她沿路寻去,不多时就听见打斗声,此时另外一名杀手正骑在沈君山的身上,双手牢牢的扼住沈君山的喉咙,沈君山手臂还在淌着血,应该是在刚才的搏斗中受了伤使不上力气,那杀手的力气越来越大,沈君山脖子上青筋暴起。
一枚子弹准确无误的自身后射入了杀手的心脏,血液喷涌而出,尽数洒在了沈君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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