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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好奇地想要拿沈炵的手机过来看,在沈炵沉脸瞪视下只能作罢,才想起进屋找他的目的。“怎么办,椀书上次出差带回来的石头人让我不小心敲碎了一个,你快去帮我看看能不能补好。”
沈炵认命地跟着她去收拾残局,无怪乎沈煜还得意地说过,“哥你这修修补补的功力,还不都是我培养出来的?”
沈煜托腮看着沈炵的侧脸,从眉骨到鼻尖直至下巴的轮廓曲线都像极了父亲,最为不似的,自然是双眼,凝眉时,尤为认真的目光仍带着几分疏远冷淡,好在是那点冷意,才不会让人看着心疼。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沈炵比对着碎片,变换角度试图拼凑,发现要还原颇有难度,侧目看去,见妹妹又拧紧了眉头,便知道不能放弃。
儿时,父亲送她的八音盒被同学弄坏了,她何止是皱眉,难过的直掉眼泪,最可气不过是那个顽劣的孩子还不知悔改地补充了句“回去让你爸爸修一下不就好了?”父亲可以送她许多个,唯独,修不好。那个时候,他拉着妹妹往回走,心中莫名的刺痛,便落下保证,“这种小事,哥哥来做就好,一定帮你修好。”
“那可不行,这是一对的,你看不一样,右手在上的是土地婆,左手在上的是土地公。”沈煜急急的辩解声打断了回忆,“我还想着拿他们一起作画呢。”
“哦。”沈炵不得不俯身继续摆弄碎片,底座处是一双鱼儿团身的雕刻,好不容易平凑回来,当中的隙缝却依然清晰,生生将一对池鱼隔了开。“泡泡,这次的东西坏了,可有以前那样心疼?”
“你何必拐弯抹角?”沈煜扬眉,嘴角的笑意微苦,“应该要一样的心疼吧,我自己都怕在意的程度不够深,椀书他,对我那么好。”
“他那么对你,你只是在意?不是动心吗?”碎片都是石灰的颜色,分辨起来尤为困难。
“从小到大,我最在意的人是爸爸,而最照顾我的人,是哥哥。”沈煜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满足,“在感情上都没有过缺失,都是因为你们太好,才让我觉得再无所求。”
“傻丫头,
我们是你的亲人,椀书才是能陪你一辈子的人。”沈炵说着,也是笑出了声,“求我办事呢,就说些酸唧唧的话来哄我高兴。”
“不知道谁会陪哥哥一辈子呢?”想到刚才冲进哥哥房间时的景象,沈煜品出了几分端倪,“那个人一定要对哥哥好,非常非常的好,不然我会不放心的。”
“我又不是你这傻丫头,一定得被人宠着,不然啊就撅嘴哭鼻子。”沈炵抬手拧了下妹妹的鼻子赶她去睡觉。
沈煜悻悻走开,始终觉得,像父亲和哥哥这样的人,才是该被人宠着的。他们对她的宠爱,通常都到了不顾及自己的地步。椀书也是,只是她已竭尽了全力,却还是忽略了他。
不知不觉间竟用了两个多小时,沈炵摁了摁酸疼的肩膀,将修补好的摆件放到另一只的旁边,好在是仿石头的色彩,拼接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应该不影响这丫头画画的。
济州岛的石头人,沈煜说是土地公公和婆婆,也有人说只是文武之分而已,底座一双鱼和乌龟的图腾倒透着圆满,那他和龚娉究竟属于哪一种呢?会不会圆满?
他努力为她拼凑回快乐,能否弥补伤痕?如果感情深刻到某种程度,即便冷硬如石头,也能被注入灵魂吧。
侧头看见沈煜早就靠着抱枕睡熟了,想要离开,直起身时,立时皱眉,抬手缓缓在胃部揉着,待抽痛缓和了些,才走至床边替麻烦的丫头把被子盖上。
桌上的石头人比肩挨着,一辈子很长,是不该一个人独行,要么,有一个人来伴,要么,去陪一个人。
去电影院,这似乎是个俗套却又必须的约会项目。
比肩坐着,将羞涩藏匿于黑暗中,偏头望去,依稀一点甜蜜,黑暗用静谧的方式构成了两个人的世界,光亮又用不断变幻的图像溢满温暖。
如果,这是两个人的世界,该是美好的。
沈炵偏头看着身侧的龚娉,她看得很专注,不时往嘴里塞着爆米花,手探入纸筒里搅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浅笑声不停,直到笑落了眼泪,光线投射到她的侧脸上,水光衬着轮廓,晶莹而脆弱。
他想要伸手,而她却不曾看他,电影讲述的是一段初恋的往事,而属于龚娉的那段过往,如今怕只能凭借回忆以及共鸣来寄托想念。他陪着她,守候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忍不住想笑,从来都明白,感情总有先来后到,也知道阴阳相隔后,那段过往更是铭心刻骨的咒印。
“你说他们会不会在一起?”电影过半,回忆过后的现状反而显得平庸,龚娉将爆米
花移到沈炵面前,侧头擦干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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