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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疾站在那里,神色不明地看着伸出去的手,半晌慢慢地放下来,到底没有撕开空间,去现实世界将离开的人抓住。
昏暗的灯光下,玉兰树旁,一道身影久久默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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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冬天已经到来。
昨晚半夜下了场雪,直到清晨时停下来,顾家的别墅花园被薄薄的雪覆盖,冰雪漫铺,空气中渗透着冰冷的气息。
今天是星期六,天气太冷,顾家的人都没出门。
作为高三狗的顾明礼在周六周末没事时,会选择睡个懒觉,让一周紧张学习状态的精神放松下来。
顾明礼起床时已经九点,其他人早就吃过早餐,回房去做自己的事。
但他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起得还晚。
“我姐还没起?我去叫她起来吃早餐!”顾明礼叼着一块三明治,端着一杯牛奶去敲顾玖的房间。
客厅里的顾老夫人叫道:“阿玖要是没醒,你不要吵她,让她多休息。”
“我知道啦。”
门敲一会儿就开了。
因为下雪的原因,天空阴沉,走廊里的光线有些昏暗。
当看到门后出现的人,属于小动物的直觉让顾明礼神经紧绷,直觉想逃,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被冰冻僵硬。
顾明礼暗暗吞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姐?”
“嗯?有什么事?”
是他姐的声音,清柔如水,就像清溪淌过山石,仿佛能拂去人心里的浮躁。但此时听在耳里,夹杂着某种说不出意味的东西,让人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顾明礼看着他姐的脸,昏暗的光线里,她的脸有几分模糊不清,蕴着某种说不出的危险。
不等他探究清楚,便听到她说:“这给我端的牛奶吗?我正好渴了。”
她伸手接过那杯牛奶,转身将门关上。
顾明礼:“……”
过了会儿,顾明礼转身离开。
回到楼下的客厅,顾明礼坐在奶奶身边,将剩下的半块三明治吃完。
“怎么了?你姐起了没?”顾老夫人双眼盯着电视屏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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