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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隔段时间,沈瑜也会到西府去向侯夫人请安,向她回禀一下府中事宜。
“近来那位风头正劲的新科状元郎,你可知道?”侯夫人问道。
侯夫人始终惦记着宋予璇的亲事,时不时就会提一提,因而她这话一问出来,沈瑜就猜出了她的用意,愣了一瞬。
沈瑜自然是知道的,纵然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操持生意之事,并没去主动问询过,可偶尔也是会不可避免地听到些消息。
“知道的,”沈瑜笑了声,“您有所不知,我们家与这位状元郎还算是有些渊源的。”
侯夫人虽听人提了几句,但却并没有着意去打听过,听沈瑜这么说,疑惑道:“这话怎么说?”
沈瑜将宁谨的身世如实讲了,又道:“现如今,他还在津西院那边住着,不过应当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要搬离了。”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宁谨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犯不着再在那种地界同旁人一起住着。
听闻宁谨的父亲是在沙场上为救宋予夺而死后,侯夫人眉尖一动,叹了声:“父母双亡,还能有此成就,也是着实不易。”
沈瑜自问对宁谨没什么偏颇,不似宋予璇那般觉着他怎么都好,甚至隐隐还有几分顾忌,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的身世与遭遇,换到旁人身上,未必能有几个做到他如今这地步。
“只可惜家世太低了些。”侯夫人又道。
她还未曾见过宁谨,如今虽对他有些欣赏,但真到了论及婚嫁的时候,还是没有将他列入考虑范围的。
如今科考刚过,众人都盯着,因而便显得他格外出彩。
可等到过些时日就不同了。纵然是新科状元,入了翰林院之后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俢撰,也不知要熬多久的资历才能出头。
以往也不是没有像宁谨这样的人,可鲜花着锦之后就是长久的沉寂,如今再提起来,早已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像宋家这样的百年世家,自然不会放着门当户对的贵公子不选,去挑这么个寒门士子。
沈瑜附和道:“的确是可惜了。”
“他这样的出身,不宜作为夫婿,但你也别看低了他。”侯夫人又嘱咐了句,“既有先前的渊源在,赶明儿等他要搬走的时候,送份贺礼过去,就当是多条人脉。”
文官素来是要熬资历的,可若是能熬出来,那功绩就不容小觑了。就譬如如今的周太傅,当年不也是在翰林院任职数年吗?
不适合谈婚论嫁,但却能结个善缘,说不准将来便会有用处。
沈瑜也清楚这个道理,应了声:“好。”
只不过平素里要操持生意,沈瑜并没这个功夫专程去盯着,只是嘱咐了青溪一句,让她留意此事。
或许是有太多事情要忙,直到六月中旬已入夏,宁谨方才定下了新的住处,准备搬离津西院。
“这位近来恐怕真是忙得很,”青溪笑道,“我原以为,当初四月放榜之时,他就该搬离津西院另寻住处了。”
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好住处,以前别无他选就算了,如今飞黄腾达了,难道不该立即就换吗?
沈瑜前几日方才查过账,好不容易空出两天来,摆弄着院中的花草,笑了声:“那倒不至于。入职翰林院,有许多事务要交接,还有同僚之间的应酬,只怕他也没那个闲空立即去寻个合适的住处来。”
青溪抿了抿唇,开玩笑道:“那说不准,或许宁公子是在忙着挑亲事。”
榜下择婿并不是个秘密,这些日子,上门去接触的绝对不在少数,只不过至今倒是没传出什么定亲的消息。
沈瑜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说话,便见着宋予璇带人进了门,向青溪使了个眼色,止住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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